“乏味之至!”其语未休便被林黛玉的话打断,但那位监狱长并未被激怒,他尴尬地望着公子说:“这是常事!”林黛玉视其言为“老生常谈”而不屑一顾,抬手指向周围,问公子:“这些人,你们那里叫做甚么?”公子未马上回答,不知怎样措词才不会激怒周围的那些监管者!公子此刻最怕的是中途被他们停止这次见面,使想劝说林黛玉委曲求全、保存性命的努力失败!这个心理很快便被坐在公子身旁的那位监狱长察觉了,他很客气地对公子说:“怎么说都不要紧!林黛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所以,她的话也从来没有比今天更客气的了!我们已经听惯了,不要紧!”
既然如此,公子明白了,乃答:“队长!”
林黛玉颇感兴趣地说:“一样的,一样的!我们这里还叫‘政府’!与他们说话,要先喊‘报告政府!’在京师大学堂跟语言学家朱老先生学语言,还没有听见朱先生说过人变成了‘政府’!在这里谬误已是习惯!”然后高声说:“这帮东西怎么能是政府呢?我怎么能相信他们是人民公仆呢?”
公子尽量作出一副毫无表情的神态,故意把话题引开,公子说:“常把自己打扮一下,把头发梳起来。”
“打扮?打扮甚么?女为悦己者容!”
稍停,公子又说:“你的母亲、妹妹、弟弟都希望你好好改造,平安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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