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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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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问这人是谁?此人姓王,正是张兴从前的同窗好友,二人当年也算得是穿一条裤衩的好兄弟。后来因为张兴无心考取功名,只愿意回家当个二世祖,小王同学却是胸怀大志,想在朝廷一展拳脚,二人自此往来渐渐地少了,甚至连最近两年都没听过他的消息。

老友重逢,张兴自然是喜不自胜,欢欢喜喜地奔过去打了招呼。小王见到张兴也是高兴异常,居然越说越开心。张兴干脆一把扣住小王的胳膊,半拉半扯地来到街市尽的头一片枣树林,席地而坐聊了起来。二人聊起了在学堂同窗读书时的时光,当年无聊的恶作剧、谁谁背不出文章总是被罚、老夫子的口头禅……二人忆及从前都是感慨不已。渐渐暮色昏黄,细细的新月也升了起来,张兴觉得有些饿了,便邀请小王一起去酒楼喝两杯。小王倒也爽快地答应了。

等到了酒楼门口,店家已经息灯打烊了,敲门也没有人来应门。

原来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日期:2011-12-28 13:23:00

于是张兴提议说,不如去我家喝吧,小王说,也好。到了家中,叫下人准备了酒菜,二人挑灯对饮。正在谈笑间,庄子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了。

小王于是起身告辞,两人好不容易有机会一叙,哪里肯让小王这么快就回去?张兴拉着小王说什么也不撒手。

小王说:“和你痛饮美酒很快乐,但官府将要审理一桩奇案,我准备去一探究竟,不能再在你这里逗留了。”张兴说,那你带我一起去吧。小王不同意。

张兴这也是下了死决心,死缠着一定要带上自己,小王无可奈何,只得说:“去也没关系,但是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准大惊小怪,不然对我们俩都没好处。”张兴追问为什么,小王说:“实话跟你说,这个地方将会有大变数。今天阎王点査应劫之鬼,这是阴曹地府的大事件。”

张兴一听,更加想一睹为快。小王说:“你这样缠着我,即刻随我前往,害怕了可别后悔。”

小王拉着张兴的手走到门口时,张兴被门槛绊倒,小王拉起他一起走。张兴忽然觉得身体轻飘飘得好像一片树叶,飘忽之间到个一个地方,宫殿巍峨,庄重严肃。进入庭院宏伟宽广,地上密密麻麻地排着锋利的刀刃,都如竹笋矗立着,有不少掉进去的人被刀山穿膛破肚,惨状不忍卒视。中间搭了一张木板,仅容一个人通过。张兴害怕想逃,小王拽住他,靠在他的胳膊肘下,屏住气息行走。进入第二道门里,则是手拿斧钺、身披铠甲的士兵重重而立。张兴惊慌害怕,几乎走不了路了,于是夹杂在众人之中,站在大殿的屋檐下。

没多久就听得堂鼓轰隆,响声如雷霆入耳,身披铠甲手拿兵器的人齐声高吼。

张兴看见重重随风招展的旌旗之中,一位头戴帝王垂冕身穿彩服的王者从屏风后走出来,朝南正坐,上面下面的人全都一起向他跪拜。

忽然一个虎头人身的官吏奔出跪献妙计,不久走下堂来宣读君王旨意。便听到外面哭声震天,断头、缺胳膊少腿的一拥而入,全都纷纷站到台阶下。君王将名册阅览了一遍,面有怒色道:“人数还缺不少,怎么就把生死簿拿来了?”说完便将生死簿随手扔到地上,起身退回屏风后面去了。于是下面万千鬼哭狼嚎之声,乱成一锅粥,过了一会儿人群开始纷纷散去。

张兴准备出去,忽然发现小王不见了,不由失口叫了出来。旁边一个披甲武士听见后,抄起大棒就朝张兴的后背上砸了过来,张兴猛地一下子苏醒了。

原来自己已经死去了两天了。此时张兴忽然想起来,小王也早在两年以前就已经死了,当时在街上看到,因为酒醉,一时之间就把这个事给忘了。

醒来之后,正好赶上一群马贼出没此地,动辄就伤了不少村民。第二年发生了捻军的农民起义(清朝的一支农民起义队伍(1852—1868),活动在安徽北部和河南一带,主要领袖有张洛行、赖文光等。曾在太平天国领导下与太平军配合作战。1866年分为东、西两支,最后被清军消灭。),因此死掉的人不计其数。

此时张兴才明白那位王者说人数还不够,原来是有原因的。

茶茶点评:实在是不知如何说这位张兴,算是幸运?不幸?好像都不是那么简单。经过此事,我想张兴大概也应该对生死之事有点感悟,否则真就白白挨那一棒子了。

另外,茶茶忽然想插一句:张兴和小王的感情真好啊~

日期:2011-12-29 13:35:00

胆小退散,待俺放文——

【旅店丢头记——无头县令】

介休县令某君即将走马上任,途径井陉县,天色将晚到旅馆投宿。旅馆老板以客满为理由拒绝某君。

县令翻开地图,确认了一下,附近方圆数里的确不会再有第二家旅店,若是舍弃这家就只有幕天席地了。

于是县令的家仆又一次很有耐心地敲开老板的店门,还是老话:“住店。”

老板很配合地回复了两个字:“客满。”之后“砰”地用力关上门。

吃了闭门羹的县令并未就此气馁,继续微笑鼓励家仆再接再厉。家仆苦着脸抬手敲门,然后说那两个字——“住店”。

老板也很不客气地回敬了不变的话:“客满。”抬手关门。

……

当县令的家仆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敲门之后,还不等家奴说话,老板已经不耐烦地开口了:“知道了知道了!怕了你们了——真是的!我的房间让给你家主子住,我回家去睡!”

家仆顿时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再说下去,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替主子收拾好之后,家仆便到后院休息了。

县令关上门,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不知问什么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正在这时候,一个人影推门而入,手持一把锃光的兵刃,直冲床铺而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县令惊骇不已,刚要开口,那人用力将县令脑袋砍过来,随后将刀扔在床下,返身迅速离开了。

县令感觉刀刃划过脖子的时候冰凉如冰,却一点也不痛苦,自己脑袋划然掉在枕头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明明白白,但嘴巴却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出现一个唐巾阔服、酷似土地爷的老人,走到床前,捶胸顿足,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接着就听到窗外有人说:“城隍爷驾到!”老人趴在地上用膝盖前进,将来人迎进来。却见城隍头戴金冠、身着蟒袍,气象不凡,开口责问老人:“你作为一方土地神,负责的是什么,竟然疏忽到这种地步?”

老人磕头谢罪,屏住呼吸不敢开口。城隍于是挽起蟒袍袖子,将县令的脑袋放到县令肩上,让老人按摩县令伤口处。

县令开始时觉得脖子处冷入骨髓,渐渐地暖气蒸腾,身子和脑袋居然合起来了。城隍于是起身,叮嘱老人说:“小心看守,不要让歹徒再来。”老人连连答应。

城隍出去,老人又继续跪着恭送离开。城隍离开后,老人将房间门户封得严严实实,搬了把木椅子靠着门口坐下。

县令想问其中缘故,苦于发不出声音,半晌昏昏睡着了,也就不知道老人后来做了什么。

第二天快到中午,店老板奇怪他起得太迟,让县令的仆人叫他,没有人答应,门也牢固打不开。于是只得破窗而入,看到县令昏睡在枕头上,身上鲜血淋淋,床下横放着一把刀,每个人都惊诧不已。

这时候县令也醒了,详细地说了夜里发生的事。店老板详细询问了行凶者的年龄相貌,才恍悟前天一个本地地头蛇,平素赌博无赖,勒索老板不成功,怀恨在心却误杀了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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