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7-09 21:39:28
(11)
李茂其后两天都很精神,一家三口出门去玩,乐呵呵,喜洋洋,美滋滋,孙红带头,拍了一数码相机的照片,在若干地方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踪迹。到了第四天,李茂显出萎靡,是头天赌得倾家荡产又喝得烂醉如泥吐出了胆汁第二天刚起床的颓废样。第五天又像刚回来那天一样,少了三分之二的魂。第六天,这个“人”的称谓对于他就要打引号了,他明明在身边,却像是中间隔了道千米长的钢化玻璃。第七天,李茂去了医院。
李茂的生活好像只有一礼拜,反复地过。李茂过了两遍就吃不住劲了,把自己洗拨干净了躺在命运的砧板上宣告投降。透析的前夜,李茂倚坐在床上,看着那端已睡熟的儿子,中间一会要睡着妻子。他全身仿佛均衡地压着重物,哪块儿都沉重,肺像坠了个大秤砣,呼气还行,吸气费了大力,得使劲往上提,等好容易提上一口,已累得忍不住呼出去了,所以旁人听来,他一直在叹气。
孙红一路关灯回到卧室,从床尾爬上床。挨近李茂低声说:“怎么不躺着呢?坐着不累么?”
“躺着也难受,先这么坐一会儿。”李茂嗓子像是多年不用,锈住了,开头两个字说得嘶哑艰涩。
“哪难受,我给你揉揉?”孙红以手托腮,胳膊肘支在枕头上,右手在他身上,望着他说。无微不至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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