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5-07 22:10:05

59

公子结哑声道：“父王——早就要杀你我兄弟？”

公子申脸色惨白，淡淡一笑：“能等到太子长大成人，父王自然不会杀你我兄弟。一旦太子幼年即位，父王即便不想杀害自己的亲子，那也由不得他了。虽说亲子骨血连心，但与楚国社稷稳固相比，亲子又算得什么？”

公子结握紧拳头，骨节握得格格作响，身子却禁不住簌簌发抖。他纵然勇武，但面临亲父屠子的惨剧，也觉心寒彻骨。

公子启低头不语，隔了半晌，才慢慢说：“兄长，今天的事，兄长是早就知道了？”

公子申惨然：“我一向自负聪明，却猜不到父王的心。早知父王动了杀机，我一人从容赴死，不悔不怨，怎么会拉上自己的兄弟？事到如今，我才明白父王的用心啊。”

公子启轻轻拭去唇边血印，脸上露出温和笑容：“我们兄弟生时一起生，死时怎能看兄长一人死。”

公子结把手伸过来，按在公子启的手上，公子申用手握紧两个弟弟的手。虽是夜寒彻骨，兄弟三人手掌紧握在一起，掌心温热相互传递，只觉如血脉缓缓流动，将三人紧系在一起。

公子结两行热泪悄然洒落：“只恨你我兄弟的母亲，不是君夫人……”说话时，牙齿格格作响，话声哽咽，几乎不能成语。

公子启看着车窗外清冷的月，悠悠说：“太子建的母亲也曾贵为君夫人，如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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