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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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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10 20:37:17

听到妹妹这样的回答,我感到心痛,一种很奇怪的心痛,为小桐为我自己也为妹妹。其中比例更大的是为自己心痛,妹妹这个话应该是对我变相的责怪,怪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也是表示对小桐的同情,同情她的遇人不淑,言外之意,这样的哥哥不是她爱的。

我要怎样拯救我在妹妹心中的形象?我必须要跟妹妹说说我和小桐之间的事情了,要让妹妹明白,整个故事中,该感到悲哀的,不止小桐一个。

我说:“妹妹,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在你面前跟你说你嫂子吗?你那么好奇我们之间的故事,可哥哥总是拒绝讲述,因为你嫂子带给我的故事是我心中永远的一道伤痕,我不堪回首,不愿想起,想起就会心痛。但现在,哥哥什么都告诉你,我不想让你觉得哥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于是,我把《我本善良》和《杀人诛心》章节中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妹妹。我本以为这只是博取妹妹同情的一个策略,我以为事情过去这么久我的伤口早已愈合,我以为我需要夸大自己的表演才能获得妹妹的同情。然而不是,我说着说着就好像回到了那个锥心的场景,说到我接马鸟人电话时的透心的冰凉,说到我感觉自己是《蜗居》中小贝时的绝望的哽咽,我的眼泪时隔一年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想起我和小桐从交往到马鸟人事件的那三年时光,我就感到作为一个男人的无限委屈和卑微,那一千个日日夜夜,我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说到伤心处,我蒙着自己的泪眼,带着哭腔问妹妹:“妹妹,哥哥是大坏人吗?为什么要遭到这样的伤害?”

一旁的妹妹,一直在听我说,几乎不插嘴,因为我回忆不起来她说过什么来安慰我。我只记得,妹妹的身体反应剧烈。

在向妹妹倾诉的时候,我将过去和现在杂糅在一块了,我有多怨曾经的小桐,就有多爱身边的丫丫。我忍不住伸手去抱丫丫,她想躲但无处可躲,但我想去搂她的腰也是妄想,她会把我的手从她的腰间拿开。不过丫丫会默许我搂着她的脖子,默许我将头枕在她的肩上。丫丫很有张有弛地安慰着我。

2012-07-10 20:43:20

但我不知足,我心猿意马,我的头枕在妹妹的肩上,我的脸已经挨着了妹妹的脸,我穿过妹妹脖颈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另一边脸蛋,妹妹的脸光滑柔软,我的掌心阵阵酥麻。我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她默许了我的小小的侵犯。

此情此情,我还能控制自己不亲妹妹吗?

终于,我吻了妹妹的脸,明目张胆地吻了她,在她意识清清醒醒的情况下。当然我吻得很轻,因为我还在为过去伤心。

妹妹像触电样整个身体似乎弹跳了一下,嘴里也大口大口呼着气,随即挣脱我双手的包围,她的手在车内一阵摸索,急着寻找什么东西。

“妹妹,找什么啊?”我关切地问她。

“水,有没有水啊?”妹妹焦急地问。

车内有两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黑暗中,妹妹没有找到。我拧开瓶盖,把水递到妹妹手中。妹妹接过去后,扬起脖子“咕噜咕噜”一下把一瓶矿泉水喝得干干净净,就像被困沙漠几天滴水未沾的人突然看到一汪清泉一样。

我被妹妹吓了一跳,赶紧把另外一瓶水递到她手上。她没接,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可以了,不要了。”事后想想,妹妹实在可爱得紧,或许真如她自己说过的那样,她被吻的次数真的不多,所以才会让她的反应如此强烈。

我们坐在黑暗的车里大约聊了有两个小时,主要是我的表白和倾诉,还有我对妹妹小小的欺负。

妹妹说的话很少。主要记得的有这么几句,在听完我讲述我和小桐的事情之后,妹妹应该算是宽恕了我的“花心”,但她质疑我是不是为了报复小桐寻求心理平衡,我说不是,哥哥不至于那么坏,哥哥喜欢你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就是因为我想你和小桐能永远快快乐乐,所有的纠结和痛苦我一个人承受,这也是我写帖的一个原因,我实在承受不了了,就只好在陌生的网络平台上宣泄,可现在情到深处,我情难自禁。原谅哥哥,打破了哥哥和妹妹的童话。

妹妹飘渺地问:“你对我的感情,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我想了想,这种感觉的东西很难有确定的答案,非要找个答案的话,我告诉妹妹说:“去年圣诞节吧。”

“怪不得,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嫂子为什么说见了嫂子之后,不是你完蛋就是我完蛋。怪不得,你帖子的读者会回复你纠结和压抑等字眼。”妹妹叹息着说。

“妹妹,你自己难道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吗?”我问出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或者说我想确认我的判断。

2012-07-10 20:49:21

妹妹把头又转向我看不到的一边,说“怎么会没有感觉?我生病的时候,哥哥会为我送药;我想听笑话的时候,哥哥会上网去帮我找;我睡不着的时候,哥哥会读故事哄我睡觉;我不开心的时候,哥哥会比我还难过……”妹妹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但很温情温情,就像在跟沉睡中的孩子朗读一首催眠诗。

那个天天嘻嘻哈哈的妹妹原来可以说出这么深情的话,刹那间,我的心被妹妹这梦幻般的语调给打动了,我忍不住又吻了妹妹的小脸蛋,她侧了侧脸,是那种不甚坚决的闪躲。

还记得的是妹妹对我最最重要问题的回答。

我第一次用嘴贴着妹妹的耳朵轻轻地问:“丫丫,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这个问题我在电话里问过妹妹无数遍,妹妹总是不回答。现在我希望她在这种亲密的氛围下能够吐露她内心深处的秘密。没想到,妹妹还是不变的回答:“不说,说了会死人的。”

我恳切要求了她好久,她还是死活不谈这个话题。如果她不回答的话,那我今天的表白就没有结果。我必须拿出尚方宝剑了。

我说:“丫丫,你要这样折磨哥哥的话,那哥哥只好逼你了。”妹妹没有说话,但显然对我说的逼迫表示迷惑。

我说:“妹妹,记得你欠我的三个承诺吗?我现在要你兑现第一个承诺,很简单,就是今天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回答而且必须如实回答!好吗?”

妹妹沉默不语。我知道她被我逼得没有办法了。

我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妹妹,你到底会不会想我?”

妹妹说话了,看样子她还是很重承诺的。妹妹幽幽地说:“哥哥,你还记得我过年给你发的那个空白短信吗?”

“当然记得,那个空白短信恰巧被你嫂子看见了。”我连忙接口说:“是啊,你干嘛要发空白短信啊?我记得你好像是说怪我只记得打麻将都把你忘了。”

妹妹又用她梦幻般的语调说:“那个时候,我其实想写的是‘哥哥,我想你了’但最后我还是没写。”

我的心欢喜得差点从胸腔蹦出来,妹妹终于明明白白地承认她是会想我的。我等她这一句话等了一个花开花落的季节。

“那丫丫最后为什么又不发了?”我柔声问她。

妹妹软绵绵地说:“我怕这个短信发出去后,会引发一些列的后果。”妹妹说起这话的时候,像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我特喜欢特喜欢她说这话时深情款款又楚楚动人的样子。我把持不住就想去亲她的小嘴,妹妹很紧张很坚决地躲开了,全身似乎都在发抖。她找到余下的那瓶矿泉水又狂饮起来。

我见她抵触得很激烈,就没有强行吻她的唇,只是亲亲她的脖颈和脸庞。我已经觉得像做梦样了,我居然能和丫丫这张漂亮的脸蛋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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