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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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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但我实在是百爪挠心,跟同事说明情况,改了当天晚上的机票飞回了奥克兰。出了机场,我打车直奔怀特的研究所,一路上,出租车司机都在跟我抱怨,说今年的气候很反常,2月份还这么冷(新西兰的2月是夏天),聊着聊着他说到了2012年世界末日的话题,说他相信世界末日是真的,我则调侃他,既然你认为是真的,那还这么辛苦赚什么钱呀,干脆车费别收了吧。那司机哈哈一笑道:“就是因为是真的,所以我要赚钱抓紧时间享受呀。”

很快,我就来到了研究所,到近前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就发现研究所四周被拉起了警戒线,虽然已经是晚上9点,但还有一些丨警丨察控制着现场不让陌生人靠近,而怀特位于四楼的办公室玻璃碎了一大块,显然,这里在最近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赶紧上前出示自己的记者证,向丨警丨察简单询问了一些情况,了解到这里两天前发生了一起入室袭击案件,怀特在袭击中受了重伤,目前正在中心医院抢救。

一听这个,我有喜有忧,喜的是怀特只是受了伤,忧的是怀特真的出事了,难道这一切真是巧合?我戴着满脑袋疑问赶到中心医院,找到了怀特的病房。让我不解的是,他被安置在了肿瘤区。

我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里边传出一个苍老憔悴的女声:“请进!”

我推开房门,看到怀特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连接仪器的管道和线,他老婆拉米兹跪坐在床边,显得无比憔悴,一旁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看上去像怀特的学生。

拉米兹见是我,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亮光,随即又黯淡下来,默默的盯着我。我看着老怀特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眼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说实话,我本人的父母因为某些原因还在国内,每年都只能回去看望他们几次,怀特和拉米兹和我父母年纪相仿,又和我谈得来,所以平常我对他们就跟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而他们的孩子则在早年的一场车祸中丧生,他们待我也像待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和他们两口子的感情很深。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拉米兹,只是默默的走过去跪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拉米兹,轻声的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能感到拉米兹在我怀里止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恐惧。

日期:2012-3-7 13:04:00

第四章 末日预言

我除了知道我的无知这个事实外一无所知。 ——苏格拉底

11.

我和拉米兹就这样拥抱了将近5分钟,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下来,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拉米兹从我怀里退了出来,擦了擦眼泪,看了眼旁边的两个青年道:“谢谢你们来陪怀特,你们先回去吧,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再找你们。”

两个青年也是一脸疲惫,显然已经守候怀特有段时间了,他们点点头,走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我见二人离开,把拉米兹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她倒了杯水问:“怎么回事?怀特怎么样了?”

拉米兹捧着茶杯嘴唇有些颤抖的道:“魔鬼,魔鬼来取回他们的东西,怀特就不应该碰那两个古董。”

我没说话,继续等待她的讲述,过了好半会,她才继续道:“魔鬼闯入了他的研究室,抢走了卷轴,把怀特的手指头全部切了下来,还在他脑子里种下了魔鬼的种子。”

刚开始听拉米兹说“魔鬼”这个词,我并不吃惊,西方人经常把罪犯称为邪恶的化身和魔鬼,可她说怀特的手指头被切了下来,我就不淡定了。这和我在基督城听到的那说那几个警员被害的情况一样。我赶紧轻轻掀开盖在怀特身上的被子,果然发现怀特的两只手都裹上了绷带,从外观上看,手指头确实不翼而飞。

“怀特为什么会被安置在肿瘤病房里?”我不解的问。

“他受伤后送到医院通过检查,发现他的头里突然长了一颗肿瘤,而且以惊人的速度长大,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种成长速度的肿瘤,现在肿瘤已经压迫了他的脑神经,怀特有时清醒,有时昏迷,这一定是魔鬼种下的种子。”拉米兹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知道,怀特的身体一直很好,而且每半年体检一次,如果肿瘤一早就在的话,肯定早就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肿瘤确实让人无法解释。我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简单,问拉米兹:“凶手抓住了吗?”

拉米兹跟受了很大惊吓一样,突然浑身颤抖起来,我赶紧上前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希望她能平静一些。但拉米兹根本就不受控制,大声喊了起来:“我看到它们了……看到他们了,那是地狱的使者,不是人,它们披着黑色的袍子,长着兽头,用他们手上锋利的爪子切掉了怀特的手指,拿到卷轴,跳窗飞了出去,怀特受到了诅咒,诅咒……”拉米兹不管不顾的歇斯底里大叫起来。

她的喊叫很快引来了好几个医生,他们赶紧给拉米兹打了针镇定剂,这才让她安静下来。随后把她安置到隔壁的房间暂时休息,然后要求我离开。

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我不能留在医院过夜,只得起身准备离开明天再来。我刚起身,却听见怀特哼哼了几声,我赶紧趴在他耳边想听他说什么,就听他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词:“录音,世界末日,阻止,阻止他们……”然后就又昏迷了过去。

日期:2012-3-7 18:07:00

12.

走出医院的大门,我没有打车,而是选择徒步回家,希望夜里清爽的风能帮我清醒些,让我理出些头绪。这一路上,我回想拉米兹的话,其中她对“凶手”的描述有些让我吃不准,根据她的目击,袭击怀特的可能不是“人”,但我更加倾向于拉米兹是因为受到了过度惊吓有些胡言乱语。但其中有一点想不明白,怀特的研究室在四楼,我确实看到了玻璃破碎,拉米兹说凶手“跳窗飞了出去”,这个凶手会不会飞要另说,如果不会飞,一个正常人从四层楼跳下来,不摔死也得摔个半残废,凶手是怎么做到呢?还有,切掉怀特的手指,这和基督城那几个受害的丨警丨察一样,但那几个丨警丨察不仅手指头没了,人都被切成了两半,怀特为什么只是脑子里多了个肿瘤呢?最后,那些人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抢卷轴?一系列的谜团困扰着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深夜,我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就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注视着我,我是个无神论者,对宗教一类的事物不感冒,也从没遇到过什么特别诡异的事,但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把我拉进一个漩涡。

其实无论世界末日也好,诅咒也罢,我不是超人、也不是蝙蝠侠,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没义务、更没责任去探究它的根源,即使真有那么一天,我和整个人类一起灭亡,又有何可抱怨和挣扎的呢?但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随着你对一件事了解得更多,你就越想知道他的全貌,即使这个全貌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能这就是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理吧,所谓好奇害死猫,而我就是那只执著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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