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0-24 13:45:00

第五十九章 真正的恶仗在北方

虎京与司马冲腾私交甚厚，深深同情兄长。一日，虎京请司马冲腾到坊中喝酒。酒至半酣，虎京道：“冲腾大哥，你的心事，兄弟了然于胸。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又何必自苦？”

司马冲腾道：“虎兄弟，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愚兄不爱说话，但你对张姑娘的情义，愚兄早就看在眼里。”

虎京面上一红，道：“这个……这个不太一样。张姑娘与我，是道义之交，还把武功心法传我，足见把我当自家兄弟；而这个小倩姑娘，人家半眼都没看你，你又何必一厢情愿？”

司马冲腾怒道：“你瞎说！欧阳姑娘看我了……我能感觉得到的。”

日期：2012-10-24 13:46:19

虎京举起双手：“好好好！但你也不想想，咱们大人对你如何？他都五十五了，还那么辛苦，得需要个贴心的人照顾吧？你要是条汉子，就去跟大人直说，娶了小倩。可是你又不敢！”

司马冲腾只顾喝闷酒，半晌不说话。

虎京摇了摇他的手臂：“大哥，天下女子多的是。待咱们打跑突厥人，兄弟给你寻一门亲，如何？”

司马冲腾白了他一眼：“你还是先管自个儿的事吧！”

虎京叹道：“当年，我们这帮老兄弟跟着大人出来打仗，现在呢，宝相带着美人儿走了，水生老哥留在扬州，也成家了。宗胜大哥呢，娶了文士弘的千金，还收了个宝贝儿子。算来算去，就你我还是光棍。这是命啊，谁有办法？”

日期：2012-10-24 13:46:49

“你还不是惦记着人家张姑娘！”司马冲腾哂道，“否则，以兄弟这样的人才，要找个美女成家，用不了半日工夫。”

虎京闻言，也喝起了闷酒。过了好半天，虎京才道：“大哥说得极是。我呢，是喜欢张姑娘，但我这事比较难办，因为连大人都不晓得张姑娘在何处。你呢，就不同了，欧阳姑娘就在眼前，你就不会把她找出来，好歹把心里话说了？省得憋出病来。”

“要不是因为大将军，随便哪个，我都敢去要人！”司马冲腾气鼓鼓地道，“可是正如兄弟所言，大将军好像也挺喜欢她，你说我敢么？”

“有何不敢？大人这么大把年纪，还会跟你抢女人么？依我看，大将军没那个意思。”

日期：2012-10-24 13:47:11

“你说什么？”司马冲腾打仗在行，对男女之事，向来视为畏途，一把抓住虎京的手，瞪圆眼珠：“兄弟快快教我！”

“你真笨得可以。”虎京甩开他的手道，“值了那么多夜，居然没想出办法来。这事其实好办。今晚你就不要去值夜了，由我去，一定给你拿下！”

“兄弟，你说真的？”司马冲腾青筋鼓胀的手连酒杯都端不稳了。

“你就瞧兄弟的吧！”虎京主意打定，与司马冲腾连干三杯。

日期：2012-10-24 13:48:19

当晚，虎京前去值夜。

正值夏末，月朗星稀，清风习习。李靖睡得较早，半夜起来。多年来，他在军中一直有巡营的习惯，碰上值夜的步哨，会抚慰几句。在兵士们眼中，李靖平时就是慈父，只有在战时，李靖才是令出必行的将军。

虫鸣声声，衬出夜晚更加安静。李靖出了门，凭借月色，见虎京手按剑柄，立在门口”

“虎京，怎么是你？”

“大人，冲腾大哥今夜不太舒服，我来替他……”

李靖拍了下他的肩膀：“那就陪我走走吧。”

二人踩着月光，往空旷的校场走去。李靖不说话，虎京也不说话。

日期：2012-10-24 13:48:40

二人踩着月光，往空旷的校场走去。李靖不说话，虎京也不说话。

走到校场中间，李靖止步，对虎京道：“冲腾让你来值夜？”

“是我自己来的，大人。”虎京突然觉得李靖的目光比月亮还亮。

“那就好。”李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告诉冲腾吧，今后不要再来值夜了。他的心事，你明白，我也明白。给我一点时间吧。”

虎京一听，全然明白李靖早已洞悉一切，当即下跪道：“多谢大人恩典！”

李靖将他扶起，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的心事，我也明白。冲腾的事，好办一些；你的事，我真的没办法。”

“属下明白。”虎京叹了口气。

日期：2012-10-24 13:49:25

“虎京，你跟了我多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李靖抬眼看着月亮，深深地吸了口气，“宗胜、宝相、水生，都成家了，冲腾也很快就会成家。你性情执拗，看淡功名，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帮你。”

虎京胸中涌动着热血，眼眶潮湿了。半晌，他才道：“大人对虎京有知遇之恩。虎京一介武夫，能跟着大人打仗，就已心满意足。特别是大人为兄弟们着想，令虎京感动。”

“你这样想，我更感到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我们四处征战，取得这些功劳，都是兄弟们出力之故。虎京，看来我们与突厥人恶战在所难免，而且很可能要用十年时间。你说吧，待将来打败了突厥人，你想要什么？”

日期：2012-10-24 13:49:58

“大人，我什么都不要。待打败了突厥人，请大人允许我寻一片清静之地，好生研习武功，将来或许能收三五弟子，传承衣钵，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