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刘二平总会一场不落的来看田娥花的戏,甚至当着全场的人为娥花叫好。娥花虽然明白他的用心,但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位声望不好的大队长不但没有一丝的反感,反倒在心里生出许多感激来。
五天的戏唱完后,过了几天充实日子的田娥花便又再次地陷入了更深一轮的煎熬之中。
前几天,县城附近的二爸田耀仁要翻修房子,他大田耀业便把苏玉材叫去帮忙了。
哎——去了也好,省的看见这个没用的摆设让人心烦。
这天一早,田娥花打发儿子平娃上学后,刚拿起扫帚扫院,大队长刘二平却急匆匆地走进了过来……
日期:2012-02-21 13:53:28
(承接上文,故事继续……)
十父母心
“唉,娥花同志啊,你男人在家不?”刘二平两眼瞅着娥花神情严肃。
娥花赶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往门口一站:“啊喓,是大队长呀,我男人不在呀……哦,他到城里给我二爸翻修房子去了……呵呵,他说要过半个月才能回来哩。”
“啥!半个月?要这么多天啊,这可不好办了。我刚才去尚礼家里要个材料,尚礼说他前些天给三组长玉材同志了。哎,谁知这个玉材又不在家,这可不把正事给耽误了吗?”刘二平似乎有些紧张,“啊呀,娥花同志,要不麻烦你到屋里给我找找?”
“我又不识字,呵呵,还是等玉材来了给你拿吧。”
“啊呀,你不知道,公家正在要这个材料哩,哎——太迟唠,我也承担不起责任么。我看这样吧,娥花同志,要不我帮你到屋里找找?嘿嘿,很好认,那张纸上拓着一个大红公章哩。”
田娥花见这样,便说:“嗯,那行,你先进屋,我到屋里给你找一下。”
一进厅房,刘二平一屁股就在炕沿边的方凳上坐了下来,竟然完全和刚才严肃认真的大队长判若了两人:“啊喓,娥花呀,你可真是个贤妻良母啊,啧啧啧,看把这屋里打扫地干净的。哎——玉材可是有福人啊。”
娥花给刘二平泡了一杯茶,便开始在抽屉里找资料。虽然也找出来几份,但却都少了那个鲜艳的大红公章。
“哎,你真是个麻利的媳妇哟,啊呀呀,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个好女人,死上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愿意么。”
娥花突然脸现桃花:“大队长你胡说啥哩!”
“我怎么个胡说了,我说的是实情啦!”刘二平认真地说,“娥花,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就是个驴么!”
田娥花突然“噗嗤”一笑,弯下腰又在墙根下的一个木箱里翻腾了起来。
方凳上,刘二平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女人翘起的肥美臀部,不禁口水三尺。
突然,他将半截烟头往地上一扔——冲到娥花跟前,一把就从后面抱了起来。
“我的个亲妹子哟,你可把我给想死了。”刘二平喘着粗气小声低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田娥花竟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绵羊柔声斥道:“大队长,刘二平,你这个死狗,别别别,你这是干啥么……哦,不能这样,我男人要是知道……”
“你男人正在城里干活哩,他不会知道的。”刘二平说着,两只越来越不听话的手就开始在娥花的胸部乱摸起来,“还管啥男人——我就是你男人!”
“哎呀,死狗——”弯着腰的田娥花,猛然觉得一头坚硬的牛已经隔着裤子在自己的屁股上骚情了起来。
“放开啊——”突然,这位久经煎熬的女人一把推开刘二平,飞快地跑到院里将大门死死的闩住后,又飞快地跑进厅房,喘着粗气站在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跟前。
刘二平也喘着粗气,速度关上房门,就抱起娥花亲了起来。
“啊呀,我的个亲妹妹哟,你的个嘴真香。”
“香了哥哥你就美美个亲。”田娥花呻唤着,两只手便向男人的裤裆里摸去。
“啊喓……”刘二平兴奋地叫了一声,猛地解开娥花的扣子,在两个肥硕而甜美的丨奶丨头上咂吸了起来……
日期:2012-02-22 00:09:43
(承接上文,故事继续……)
“我今晚还来哩。”刘二平临走时亲了一口田娥花骚情地说。
“那个资料你不要了?”
“嘿,早都找到了,呵呵——我的牛已经拓上大红公章了。”门口的刘二平嬉皮笑脸地说。
“你——”田娥花,直羞得把头低到了裤裆里。
此时,儿子平娃早已在厨房里睡的屁股里冒了烟,而厅房里,田娥花仍手持明镜,梳理着她漂亮的容颜……
刘二平走后,田娥花突然憎恶起了自己。
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她问自己。
这样做,我对得起自己的男人吗?她问自己。
难道今晚我真的还要把门打开,让这个骚情的男人进来?她问自己。
不,我再也不能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了,要是今晚他再来,我就,我就……但是当早上那好久都不曾有过的欢愉感受再次出现在女人头脑之中时,她唯一的道德防线最终还是决堤、崩溃了!
“许翠莲来好羞惭。悔不该门外做针线。相公进门有人见,难免过后说闲言。要说长来要道短,谁能与我辩屈冤。这才是手不逗红红自染,蚕作茧儿自己拴。无奈了我把相公怨。你遇的事儿本可怜!不向东走向西窜,偏偏来到我家园。我是女儿心肠软,怎能把你往外掀。一时救你离灾难,倒为自己惹祸端。好话儿一人没听见,坏话几千里去流传。我在人前怎立站,不死落个没脸面!”
望着镜中人她不由地哼起了秦腔《柜中缘》里许翠莲的一段唱来。
此时,春雨仍然,大门突然外传来刘二平猫一样的叫声,田娥花赶忙停住哼唱,匆匆向门口赶去……
阳历五月,虽然再过几天就是立夏节气,但荒芜的陇中高原其实才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绿意盎然。
此时,所有生灵,仿佛在沉默了漫长的岁月之后,猛然爆发。
山上,肥嫰的苜蓿、碧绿的冰草和点缀其间的猫儿刺顽强地生长着,给光秃秃的山屲打上了迷人的补丁。川里,麦苗青青,杨柳依依,放眼望去,尽是无边的绿色。农家庄前屋后,杏花、樱桃花、梨花次第开放,蜂围蝶阵,热闹非常!古老的卧龙河里,狗鱼们也开始活泼起来,高兴地在水草中嬉戏着。
这天,永福老汉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笼火喝茶之后,就赶着羊群出发了。他刚把羊赶到东山山顶一片草地上,正要找个地方过烟瘾,就听见有人咳嗽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是下庄的曹乾老汉。
“哎,他曹家爸,这么早就起来转了,过来卷烟吧?”永福老汉大声叫道。
“嗯……来咾、来咾。”不远处,曹乾老汉一边答应着一边向草地这边赶来。
两个人卷好旱烟,便找了一处背风的田埂蹲了下来,过起烟瘾。
“徐家哥,你现在可是个有福人么。兆吉另立了门户,兆祥是国家干部,你和我徐家嫂子又有这群羊伺候,可把人给眼馋死唠!”
永福老汉不说话,把头低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曹家兄弟,你家老三还经常给你来信不?”
“哎——信倒是月月有,可听说现在国家正和越南打仗哩,他一个当兵的,你叫我怎么放心么?哎——”曹老汉深深地地吸了一口旱烟后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