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牺牲的战友的家人也来部队了,我代表小熊的亲属,去跟他们见了一面,表达了感谢之意,可是我的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因为他们很麻木,是的,没有别的词可以这么贴切的形容他们的表情。他们仿佛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只是机械的点着头,目光很呆滞。他的父母都是农村人,很朴实,只是丧子之痛让他们接受不了,整个人都显得很麻木,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内心绝不会是麻木的,是痛极了,在自我保护。
是啊,小熊还没有死,只是受伤了,我的心就难受的不得了,何况是他们,最至亲的人。这种麻木的外壳,在他们见到尸体的时候,终于褪去了,老两口嚎啕大哭,父亲哭的还比较收敛,但是母亲却是肆无忌惮,撕心裂肺,仿佛天地间只有哭声才能表达她的情绪,才能宣泄她的辛苦。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是我现在还不能体会的,我也描绘不出那种场景,很早以前看过《高山下的花环》,里边的那位母亲,在梁三喜牺牲之后,欲哭无泪,我却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而眼前的这位母亲,却是淋漓尽致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没有一丝的隐瞒,我哭着和连长把他们扶起来,老两口跟瘫了似的,身子软软的。
战友的尸体火化之后,老两口要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去安葬,我跟小熊商量了下,打算给他们点钱,小熊很干脆的说他完全同意,一切由我做主,毕竟他的命是战友救的。我就拿他的卡提了两万块钱,装在信封里,准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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