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陪我到医院男科挂了号，领了一个小塑料瓶，到取精房外等待叫号。我左右一看，像我一样来检查精子质量的人还不少。被叫号的男士进去后，快的十分钟就出来了，慢的半个小时才出来。

我一边等，一边憧憬着里边会有什么样的黄色录像，或者色情图片。

日期：2012-06-10 09:04:22

我前边的一个小个子男士进去了好久，也没有出来。我正等得着急，门总算开了。我以为他完事了，正打算往里冲，只见小个子男士伸出了头，满脸通红，叫他老婆进去。他老婆进去后，又过了好久才出来。

终于轮到我了。我有些紧张，拿着小瓶子进到取精房。

里面设施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小桌子和一个脏兮兮的沙发，沙发上面有若干不明痕迹。我巡视了一圈，既没有发现播放黄色录像的设备，也没有找到色情书刊或图片。

“我X”，我骂了一句，看来老子只能干撸了。我脱了裤子，用手握住小弟弟来回摆弄，但是也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弄了很久，小弟弟就是不兴奋。

没办法，我把刘菲叫了进来，成功了。

没几分钟结果就出来了，精子游得挺好的，质量完全达标。

日期：2012-06-10 09:09:01

189 手术

既然我和刘菲都没有问题，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刘菲埋怨我做的太少，于是我增加了频率。刘菲又听人说在排卵期同房比较容易怀孕，于是买了几大包测排卵期的试纸，计算着排卵期和我干那事儿，希望我的精子能像精确制导导弹一样准确命中目标，可是过了几个月，导弹发射了不少，刘菲的肚子还是没动静。

为了生孩子而干那事儿，实在无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对那事儿失去兴趣了，我真担心有一天我也变成ED。

两边的父母总是催促我们要小孩，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刘菲的心理负担很重，已经开始上网搜索人工授精和试管婴儿的信息了。

刘菲在网上查来查去，告诉我子宫肌瘤可能会导致不孕，并决定做手术去掉子宫肌瘤，顺便把输卵管也通一下。刘菲以前体检时就查出有子宫肌瘤，但是因为比较小，没有症状，所以一直没有做手术。

刘菲在红房子医院做的手术，我请了几天假，去医院陪床。我的岳母也特意从安徽赶来照顾刘菲。

日期：2012-06-10 09:14:25

岳母心直口快，有一幅热心肠，到上海后闹了很多小笑话。

刘菲住的是普通病房，每间房有三张床位。在医院陪床时，岳母喜欢和其他病友和家属聊天。岳母的普通话说得不好，别人听不太懂，和她说话很累，所以不爱同她讲话，可岳母还一如既往地主动跟别人聊天。

这天隔壁床的病友在做静脉点滴，岳母看到瓶子里的液体只剩下一点了，就热心地提醒她叫护士。病友看了一眼瓶子，面无表情地用上海话说：“还有娇怪哩！”上海话“娇怪”就是“很多”的意思。

岳母听了说：“噢！叫过啦！”

全病房里的人都笑了，岳母还不知道咋回事。

同层楼有普通病房，也有VIP病房。VIP病房是单间，有床、沙发、电视、微波炉等，条件好很多，但是房费每天要1000多元，并且是自费，不能从医疗保险中报销。

有天我和岳母一起下楼，在电梯里正好遇见一个住VIP病房的病人家属，是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士。中年男并不认识我们，岳母主动搭讪，很羡慕又很八卦地问：“你们那个病房一天就要1000多块呀？”

日期：2012-06-10 09:18:23

我当时很冏，悄悄碰了碰岳母，提醒她别乱问。

中年男也被问得愣了几秒钟，可能没遇到过这么直接的人，很尴尬地说：“我们主要是为了休息得好一些。”

刘菲出院以后，岳母又在上海住了一个多月，继续照顾刘菲。

岳母有一点感冒，我给她拿了粒维C泡腾片。转身给她找水杯，结果水杯还没递过去，岳母就已经把泡腾片丢进嘴里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岳母又一口把药片吐了出来。嘴里嘀咕着：“什么药呀？火烧火燎的”。

有一天，岳母无意中说一楼的单元门她打不开。我就告诉她出门时要按一下开门的开关，听到“咔”的一声就可以推开门了，动作要快，因为如果动作慢的话门就又锁上了。

过了几天，岳母说她已经照我说的做了，可还是打不开一楼的单元门。我问她动作是否太慢了，她说不慢，已经很快了。

有一天我和岳母一同出门，到一楼时我让她演示一下是如何开门的。岳母按了开门开关，然后静静地等了几秒钟，当听到“咔”的一声门又锁上时，岳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门，结果当然推不开了。

原来开门的声音很小，几乎和按开关同时发生，岳母没听见，她只听见锁门的声音了。

日期：2012-06-10 09:24:20

190丑陋的中国人？

年底时我和刘菲开车回刘菲老家过元旦。由于天降大雪，高速路堵车非常严重，不时能看到有车辆在结冰的路面发生打滑和擦碰，还有一些车主给车轮装上了防滑链。我们早上从上海出发，走走停停，到半夜才到南京。

在离高速收费口还有几公里时，车开始像蜗牛一样蠕行，有一段时间甚至寸步难行，我和刘菲索性在车上睡觉。

当地的村民看到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就带着成箱的方便面、零食和暖水瓶到高速公路旁来卖。几个小时以后，高速路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到处是方便面空盒、塑料袋、香烟盒、废弃的食品包装等。

中国自称文明古国和礼仪之邦，但是我所见到和所听见的，似乎远不能支持该论点，尤其是我从英国回来以后，亲眼见识了英国人的绅士和文明后，对国人的一些陋习，深恶痛绝。比起西方发达国家的公民的文明程度，国人还差得远。

在英国时，我听到一个小故事。

一个理发店的老板想为社区做些什么，有一天就宣布免费为社区居民理发，于是很多人到这家理发店享受了免费服务。

第二天，有很多人再次上门为昨天享受的免费服务表示感谢。美国人送了一盒自制的点心，法国人送了一束鲜花，日本人送了一瓶从日本带来的清酒，瑞士人送了一大块黑巧克力。

最后中国人也来敲门了，大家猜中国人送了什么礼物？理发店主打开门一看，中国人带了一大帮同乡，来免费理发。

该故事也许是虚构的，但是我相信每个中国人听了后都会觉得很真实。

台湾作家柏杨二十几年前曾写过一本书，叫《丑陋的中国人》，将国人的劣根性做了深刻的分析和批判。如今几十年已经过去了，中国的GDP也已经跃居为世界第二，但是国人的文明程度咋就没随着GDP的增长而提高呢？

日期：2012-06-10 09:33:48

191风烛残年

我和刘菲进入南京城后找了个酒店，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继续出发。

在南京到合肥的高速公路入口处，发现前方又在堵车，于是我们果断下了高速，拐上了国道，因为我们前一天堵车堵怕了。我们一路走一路问，经过了马鞍山、芜湖、铜陵，到刘菲家时已经第二天傍晚了。本来6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用了两天。

一年不见，刘菲的奶奶步履愈发蹒跚，倒热水时经常把水洒在杯子的外面，每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基本上不出她的房间。

几个月前，刘菲的小妹给奶奶单独买了一台电视，放在奶奶房间里旧沙发旁边的小角桌上。奶奶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人怕冷，身上的内衣，毛衣，棉袄，坎肩加起来起码7、8层，还要把脚放在盛有木炭的暖桶里，身上盖着厚厚的小棉被。有时电视虽然开着，但是奶奶歪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刘菲的奶奶让我想起了一个词 - 风烛残年。人老了真没意思，每天无所事事，就等着死神召唤的那一天，也挺可怜的。

刘菲有时就贴着奶奶的腿坐在暖桶里，一边取暖，一边陪奶奶聊天。奶奶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总是向刘菲反复叮嘱自己的后事，也许是因为刘菲是几个子孙中最孝顺、最心疼她的吧。

奶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例如死后要给她穿尼龙袜子，棉袜不结实；死后要在家里放2天，这时要多烧些纸钱，因为只有这时烧的纸钱才能被带到阴间使用等等。

奶奶还说她会在阴间保佑子孙平安，如果那时刘菲还没怀上孩子，她会托梦帮助我们生个孩子，村里有一户人家的媳妇就是这样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