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城继续道：“你也很了解他，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若水和我一起走，所以才会在半夜让我们突然出发。你很矛盾，你即想帮我们又不想背叛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怎样的约定，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适合跟着他。”

“有些事承诺了就是一生一世，我……答应过他的。”

叶青城无奈地叹了口气：“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他绝对会把这句话执行彻底。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想想羽凰。”

曾毅沉默了，脑中浮现出羽凰身着男装，站在山崖上的淡然，穿着嫁衣行礼时的优雅。是啊，他已经成亲了，是他使计将羽凰拉入这些纷争中的，他有责任保她平安。

曾毅忽然展颜一笑：“承诺我会履行，但我也不会赔上我和我家人的性命，你有没有兴趣将原来的计划改一改？”

听完曾毅的叙述，叶青城大笑道：“我喜欢掌握一切，不喜欢被人掌握，你的计策正合我心。你跟着二皇子不是不合适，而是太委屈，如果你有野心，这个天下肯定是你的。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叶青城抱了抱拳，牵着马向烟霞关走去。

当他跨过关时，曾毅大喊一声：“叶兄，一路保重。”叶青城没有回头，潇洒地挥了挥手，骑上马疾驰而去。

风的呼啸淹没了马蹄声，吹得曾毅的长袍猎猎作响。曾毅的战马走到他身边，低头拱了拱他的脸。曾毅抚摸着战马的头低声道：“踏风，你说我这是背叛吗？”踏风喷了两声响鼻，抖了抖身上的鬃毛，转身看着来路，踢了踢前蹄。曾毅会意，跨上马拍了拍它：“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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