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书房去的路上一定会经过小图书室。一个巨大的银十字架就钉在图书室的橡木门上。

“要是在门框上再挂上一串大蒜和一只尖头木桩，就很完美了。”周强这样评价。

“多么愚蠢的想法！”康普靠在走廊的墙上，讥讽地说。

周强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康普，傲慢自大，但却才华横溢。

书房很简单，没有电脑，一张桦木大桌上摆满了书籍与笔记，几张凳子粗糙简陋，规矩地放在桌旁。靠墙的书架很有北欧的风格，中间一层并列放着两本书，一本是《圣经》，另一本则是查尔斯•达尔文的第一版《物种起源》。这样的摆放形式让周强对康普的理解又有加深——上帝创世论与物种进化理论的并列，是否意味着书的主人正徘徊在某种迷茫中呢？

“今天早上我们谈到有灵氏，同意一个假设：永生的基因不能通过种族繁衍传递下来。因为，如果能够传递，作为完美的优势基因，它必然会在人群中快速散播，并使得永生者越来越多。所以，必然有另一种基因在制约着永生基因。”

“你的意思是说……繁殖？”

“正确。”

“我有一个疑问。按照你的理论，永生者只能以个体而非族群的形式出现。那么，你怎么解释有灵氏呢。”

“你知道多少关于有灵氏的事？”

“作为永生种族，关于有灵氏的最早记录出现在两万年前的上古战争岩画中。从那时开始，有灵氏便与上古人类区分开来，成为独立的种族。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父亲和姐姐都讲过有灵氏的故事。上古大战之后若干年，有灵氏逐渐演化为传说，到了大洪水时期后，就连传说也淡出人类记载。父亲曾亲口说过，我们是有灵氏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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