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项目的来源有两类。

一是需要通过我们监测的，便多缴一块费用，在我们的指导下完成有关材料。理论上讲，只能他们能如实达到有关要求，便肯定能通过监测。倘若他们偷工减料，或因硬件原因确实达不到，那也跟我们的指导方向无关。

这类项目往往都是别的部门通过种种暗示手段，从既不熟悉程序又急于得到通过的客户那里拿下来，然后走到我们这边的计划上。在我们的一定协助下，三下五除二将其完成，剩下的便是内部分赃。

老王就是这样一个外部门的专业人员。尽管从级别上讲我比他高，但由于不是直接领导，知识分子之间也没那么多架子好摆，何况我本人更不在意那些虚名，所以我们多年来配合得还算默契。包括把他从派出所里捞出来，都与上下级之类的东西毫无关联。

另一类项目就是纯粹的市场类咨询。我们在立足专业领域的前提下，理论上也是什么活都干接——只要人家敢信任我们的话。天下的咨询骗子们全是混饭吃的。

这些年来，每次去X市的正当理由，便都是前去从事咨询服务工作的管理指导。

当然，每个项目都还有下属们一直跟踪着，我只是做为主管，定期前去亮个相，体现一种姿态而已。

日期：2007-1-8 13:51:48

48.

此时，我正靠坐在办公桌后面，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信手抚弄着鼠标，浏览着电脑上的咨询工作方案。都是属下的傻孩子们做出来的，个个满腹经纶，信口胡抡，跟现实完全结合不上。每次都要我费力将他们的视角压低到浑浊肮脏的泥塘里，才能勉强拿出点可执行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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