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楚转身，想朝镇墓兽开枪，手指刚搭在扳机上。白光一闪，“呼”的一蓬血雾，孙楚头断，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尸体还站着，兀自不倒。

何其捂住嘴，手脚并用爬进了密道。

看着最后从密道里出来的何其，文雷松了口气，除了中机关身亡的魏风，这七位还是毫发无损。

何其取下眼镜，从衣袋里掏出手帕，不停地擦眼泪。

文雷问：“孙楚呢？他不是断后吗？”

何其哽咽说：“他为了救我，已经已经......”。

邙岭防御阵地上，一片死寂。

“哥，哥，排长，排长！”

文雷边搜索边轻声叫道。

“在这儿，这儿！”防御阵地的左侧壕沟内，文雷听到微弱的应答声。

文雷赶过去一瞧，不由得睚眦欲裂。

文胆被炸断了左手，剩下的残肢用几块破布拦腰裹着，右手枪刺正从一名日军的胸口上拔出来。曾卫腹部中弹，手中一颗手榴弹沾满了脑浆，身旁躺着个鬼子，脑袋已经砸成了烂西瓜。

稍远点的壕沟内，横七竖八躺着日军和国军士兵的尸体，阵地前面，还有一二十具日军尸体。有两具尸体相互支撑着没有倒地，看得出来，拼刺刀的时候，这两人都没闪，冲上阵地的这名日军被刺了个透心凉，那名国军士兵也被刺穿了小腹。两人相对而跪，低垂着头，血水正从两人嘴里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上。

几个教授受不了血腥味，都在一旁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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