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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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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进监狱了!”林锐声色俱厉。

“不!他没进监狱!他没进监狱……”高盛打断林锐的话,用嘶哑的声音哭叫道。

“那他人呢?刚才那人说你好像不止一次被人打成这样了吧?有你哥在你会成这样!”林锐有些生气,他觉得不管怎么说高强都要负责任。

高盛摇摇头,“我哥他住院了!这些打我的人的确跟我哥的事有关,他们看我小就叫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打我!”

林锐有些惊讶,可他在得知高强进医院后心里又莫名地舒坦了一些,因为他本以为高强是在监狱里面的。高盛如今的遭遇林锐并不觉得奇怪,高强平日里充当打手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今天你打我,明天我再找人报复,社会上的打架斗殴都是这样延续下来的。

“你哥应该是被人打伤的吧!伤得严重吗,在哪个医院里?”林锐的语气里尽显无奈,高强被人打伤那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提着砍刀在社会上混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林锐的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管这样的事情。

高盛沉默了一阵,说道:“在南宁养病!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林锐有些惊讶,如果是打架斗殴造成的皮外伤根本就不用到市医院里治疗,看来高强应该伤得不轻。这听起来有些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林锐心里为他感到惋惜。

“你走吧,车上的人在等你呐!”高盛勉强说道,说完转过身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林锐看着高盛蹒跚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林曦看见林锐站在原地不动,便下车走到他跟前。

林锐抬头看了林曦一眼:“他是我们学校高一的一名学生,不是社会混混!”他又看了看车上的黄中华,“今天我有点事,就不去了,你帮我推脱一下吧!”

林曦点点头:“好吧,别累坏了,多注意休息!有事就打我手机!”

林锐点点头,一言不发转身回到学校里面。

晚上,教室里。

林锐把林曦带来的东西都分给其他人,自己什么都没留。

晚新闻时间,杨明瑜在与林锐讨论一道数学证明题。不少同学利用晚新闻时间讨论题目,借着电视机的声音,讨论问题的时候声音可以适当放大一些,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其他人。

“喂,你哥大你几岁呀?看起来很年轻哟!”杨明瑜笑道。

林锐机械地抬起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杨明瑜立刻注意到林锐急剧僵化的面部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他哥年轻那就是在说他老了,一句简单的话,可对林锐这样第二年复读的学生来说却包含着多层意思,她不禁自责,怪自己怎么管不住这张嘴。林锐注意到杨明瑜极为尴尬的表情,立刻勉强挤出一点微笑:“他大我两岁多!”杨明瑜看到林锐的微笑她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两人继续讨论问题。晚读、下课休息时间,杨明瑜注意到林锐似乎总在出神地思考问题,说白了更像是在发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锐这样的表情她总是感觉心里不安,她又不敢问林锐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等到下晚自习后,杨明瑜叫住陈磊,“我觉得林锐好像有什么心事!你知道什么事吗?”陈磊想了想,“他不是好好的吗?能有什么事!”

“可他经常走神,你觉得这正常吗?”杨明瑜急道。

陈磊点点头,“明天我问问他!”

第二天

下课时间,陈磊走到林锐旁边,看到林锐出神地看着窗外,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林锐“啪”地一下把陈磊的手打开。

“吃饱了撑的?没事来我这找打是吧!”林锐的眼神没有离开窗外。

“我听说你最近对‘思想者’这个作品比较感兴趣!”陈磊试探性地问道。

“一边凉快去!”林锐不耐烦地说道,同时一脚把陈磊踢开。

陈磊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着杨明瑜,摊摊双手。

2月7、8号,进行全校性模拟考试。离除夕夜还有十天了,现在非毕业班的同学已经放假离校了,毕业班按照以往传统进行补课。徐正高为了避免大家过多关心何时放假的问题,就在8号晚上召开的学生大会上说明14号放假,同时也为了避免大家过多关心何时开学的问题,他也说明了23号开学,大家一片哗然。愤愤不平者多是外地转来复读的学生。徐正高则向大家说明这已经打破往年惯例了,往年就放八天假。

十号,成绩下来,林锐的成绩排在班里第12。

晚新闻时间,林锐走进苏斌煜的办公室。

“苏老师,我想跟你请假到南宁看病!”林锐说道。

“看病?什么病!”苏斌煜不相信林锐有病。虽然林锐看起来有些削瘦,脸上有点疲倦,但绝不是有病的征兆。

“每当到冬天我就犯胃疼的毛病!现在每天都会发作,我想借寒假的机会到南宁做个检查!”林锐平静地说道。

苏斌煜一脸狐疑,离放假还有三天,请不请假都无所谓,但林锐是校长点名要重点“保护”的对象。这次考试林锐考得不理想,现在又来请假,苏斌煜当然不放心了,于是便开始做林锐的思想工作,说什么模拟考有一两次失误是正常现象云云。唠叨了半天林锐始终坚持要去南宁看病。林锐的借口很好,说到南宁看病该要两三天吧,学校在除夕夜前天放假,你总不好让人家年三十的去看病吧,这下苏斌煜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理由了。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那当然,我哥陪我去!”林锐回答。

“你哥也知道了?”苏斌煜眼睛一亮。

林锐点点头,“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说罢林锐把林曦的手机号码告诉他。

苏斌煜接过号码,看了看,拿出手机来拨打号码。

林锐不由得一惊,他生病的事显然是瞎掰的,且事先也没跟林曦商量过,看来要穿帮了,他在懊恼的同时也怪苏斌煜太死板了。

“喂,林曦吗……”苏斌煜拨通了林曦的号码。

“对,什么事……”林曦听出来是苏斌煜的声音。

“林锐说他病了,说你要带他去南宁看病,有这事吗?”苏斌煜看着林锐问道,显然年轻人这套把戏是骗不过他这样一个有经验的老师的,他倒不是想出林锐的洋相,只想劝说林锐不要去南宁看病。

林锐这时有些不自在了。

“对,我到学校看他时他就跟我说过这事了,本来那天就想跟你说明然后当面请假的,结果看到老师您一下高兴就给忘了……”林曦反应得迅速而自然,苏斌煜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

林曦是苏斌煜喜爱和信任的学生之一,他的话苏斌煜当然深信不疑,即便林锐请假期间出了什么意外,苏斌煜此举也算是争取了学生监护人的同意,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眼下他相信林锐是真的病了,于是立即给林锐签了请假条,并祝他一切顺利。

林锐走出办公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晚上,在林锐住的房间里。

林曦一脸平和地看着林锐,等他说明请假的理由。

林锐知道不能隐瞒了,就把自己得知高强受伤后想到医院看望他的想法告诉了林曦,并简单说明了高强和他交往的一些经历。

林曦很安静地听着。

林锐说完后忐忑不安地看着林曦,怕他不同意。

“好吧,去吧!学习也不急在这一时,但你得保证从南宁回来后就不能再有其他想法了,要专心学习!”林曦还是很平静。

林锐点点头。

“你一个人去没问题?”林曦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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