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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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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9-15 22:36:43

三十七

我说不出话,她的主动令我完全沦陷,整个人晕乎乎的,上好年份的红酒融进了她的胃,融化了我的思维。

酒未醉人,她的话竟然让我醉了。

我扯着她的手,几乎含着她的耳朵说着蛊惑的话,要跟我走么?她迷离了双眼,用眼神告诉我,她是我的。

不顾后面明扬和王子的呼唤,我们像一对私奔的情人一样逃离了酒吧。台上的程然还在魅惑的低声吟唱,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突然间很想看海,可惜我所处的是一个内陆城市,只有一条长长的人工湖,经过岁月的沉淀,初具一望无垠的规模。

开着车带她飞驰在夜晚已是俱寂的马路上,内置的导航系统内不带任何温度的女声一遍一遍的提示我:您已超速,请减速慢行。

我停不下来。

直到眼前看不见边际的湖面出现,晚风吹皱一湖秋水,我们牵着手,并排站在河沿上,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酒吧带来的热浪还残留在身体的表面,被风一点一点化去。

很久很久,我们都沉默着,相互依偎着靠在车头上,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真好。

“你怕吗?”我低头亲吻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和我在一起。”

她摇摇头,喃喃自语了一句,近乎唇语,我听不清,亦没有刨根问底的追问,只要她那般不迟疑的摇头,就够了。

我们在车里相拥着入眠,互相紧紧拥抱,用尽所有力气,极尽所能的将两具躯体贴的不留丝毫缝隙。

第二天早上被冻醒,我感冒了,因为把身上的外套给了付文纤,单薄的T恤不足以抵抗侵袭至车内的冷风。

病毒的势头极猛,以至于我不得不用浓重的鼻音叫醒了还在沉睡的付文纤。听见我的声音,她睁开眼,皱了皱眉,把盖在身上的外套为我穿上,“昨晚太疯了。”话里是掩饰不住的自责。

我搂了搂她,“小意思。”说完很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她轻轻的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需要吃药。”说罢,自己打开车门,“我来开车,你在后座上休息。”

我实在没什么力气,脑子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继续靠在后排座上仰着。车速很平稳,平稳的让我一觉睡过去就到了家。

她熄了火,摸摸我的额头,“嗯,还好不烫,快上去吃点儿药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吗?”我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有些不舍得离开这馨香,耍赖的说,“我不想回去。”

“不行,万一病严重了怎么办?”她不解我的风情,把手从我脸上抽离,拉我起来。

“那亲一下再走。”无奈,头确实疼的厉害,只好让步。

她也很无奈,亲了亲我的脸颊,“好啦,乖。我晚上来看你。”在她的注视下,我晃晃荡荡的上了楼。

母亲开门见我,不免又是一顿唠叨,我用沙哑的嗓子回了一句,“妈,我病了。”这老太太马上把唠叨改为嘘寒问暖,把我安置到床上躺好,又取来一把药片给我灌进去。

不知是药力作用还是温暖的被窝带来的安逸,我很快再次沉睡。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一个接一个的梦,唯记得的是梦里的场景总是带着朦胧的雾气,我想抓住梦里的付文纤,却总是被雾气搅得够不到,摸不着。于是,空虚着醒来。

细细密密的难受,隐约的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鼻子依旧呼吸不畅,床头的电子时钟发着幽暗的光芒,显示着时间为下午3点。口渴的厉害,爬起来找水喝。

父亲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是母亲忙碌的身影。

“爸。”哑着嗓子喊了一句,“你刚出院,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总躺着怪腻歪的。”父亲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儿,示意我坐过去。

从冰箱里取了水,电视里演的是什么论坛,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一脸严肃的谈古论今,别说,那架势还真像我爸。

“昨晚是去哪疯了?怎么不注意点儿?”

“几个朋友,去湖边来着,没留神就吹到风了。”我挠挠头解释,喝了一大口水来浇熄身体内叫嚣着的火焰。

“唉,年轻人呐,就是没个轻重。”父亲叹了口气。我有点儿紧张,每逢他叹气,必会对我长篇大论的一通说教。

“按时吃药,别再严重了。”半晌,父亲说了这么一句,没有意料中的批评和指责。暗暗松了口气,“晚上,家里来客人。”父亲又补充了一句。

“谁啊?”

“你姑姑,还有两个我的同事。”

日期:2011-09-15 23:32:00

三十八

没想到,父亲口中的来客,是这么一档子事。来的是他的同事何某和一个高个子的男人。

我诧异,怎么宴请同事还要叫上付文纤?

溜进厨房问母亲,母亲忙着做她的拿手菜-糖醋鱼,不耐烦的跟我解释,“你爸爸说要给你小姑姑介绍个对象,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你小何叔叔的弟弟条件什么的都不错,就介绍介绍,能成就是一桩大好事了。”

一番话,犹如当头喝棒。

母亲继续絮叨,“你爸爸说你那小姑姑怪可怜的,也没个亲人,我们这当哥嫂的在这方面给把把关,也算对得起你爷爷了。

看着客厅里寒暄的三个男人,我说不出话来。

母亲还在念叨,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相亲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瞬间把我掀翻。一没留神,锅子里的油花迸溅在胳膊上,尖锐的疼。

“连澎!”父亲在客厅唤我。“过来和小何叔叔聊聊天。”

“哈哈,一转眼,小澎都这么大了!”何某人笑着夸我,“大学快毕业了吧?真是出息了。”

我不答腔,去看他身边一直浅笑着、话不多的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西装穿的笔挺,脸上写着俩大字儿“精英”。

“出息什么啊,长也长不大,还是不省心。”父亲笑着接过话去,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说话。

怎么看这两个“不速之客”都别扭,强忍着怒气,我阴沉着脸,无视父亲的示意,“我头有点晕,先进屋去了。”

场面一瞬间的尴尬,何某人讪笑着,“小澎病了?”

父亲脸色不好,“是病了,发烧。”何某人恍然大悟,“哦,那快休息吧。”

起身进屋,把门关的轰响,我气,气那个一脸精英相的男人,也气父亲还真把自己当个称职的好兄长,操心着妹妹的终身大事。

妒火中烧。

拿起电话拨过去,那头的付文纤很快接起来,“喂”声音很轻快。

“你要过来?”我不带任何语气的问她,更确切的说,是置问。

“是啊,我现在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了。”她的车里有音乐,梦中的婚礼。

“你知道他们要你来的目的吗?”音乐声让我烦躁不堪。

她沉默了一小下,不复刚才轻松的语调,“知道。”

“那你还来?”我低吼,嘶哑的嗓音有些气急败坏。

“你要我怎么做?一口回绝你父亲的好意?”她在那头不急不缓,反问我。

“是那样就最好!”我扯着嗓子嚷道,挂断电话。

等了一会儿,她没有打回来,我知道,我不应该把气撒在她身上,像个孬种,不去面对外界的压力,却为难着同样为难的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比起那个精英男,我更在意她的想法。

桌上的镜子里,照出我的一脸仄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心烦意乱的倒在床上,客厅里传来说笑声,母亲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她总是能引导人们的话题,除了开家长会的时候,母亲一直都是谈话聊天的主导者。

干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逃避那令我无处遁形的烦躁。隔着棉被,还是听到了清脆的门铃声。

她来了。

我想出去看看,却不得不忍着,矛盾的莫名其妙的自尊作祟。客厅里依旧笑声不断,只是又加了付文纤柔柔的声音。

趴在门边,我像个卑鄙的偷听者,猥琐的窥测。

父亲为他们介绍,“这是我表妹,付文纤。”表妹?呵,好一个表妹。“这是何墨言。”是精英男的名字,墨言,莫言,和他的寡言还真是相配。

“你好。”付文纤的声音传来,我猜得到,说这话时,她一定是在和那个男人握手,像当初握我的手一样。

“你好。”何墨言的声音很沉稳。

我快被这和谐的一幕相亲给逼疯了,只言片语都像一把尖利的刀,凌迟我暴虐而无力的心。

母亲在外面布置碗筷的声音响起,开饭了。

“连澎呢?”是付文纤说话。

“她病了,在屋里睡觉,咱们吃咱们的。”父亲无懈可击的解答她的疑问,无疑,他是在惩罚我之前的无礼。

靠着门,我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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