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两瓶好酒，两条好烟，魏老爹高兴得嘴都合不拢，“金刚，你就是客气。”

“老爹，您不就好这口吗？当然得孝敬孝敬您。”

“谢你了！金刚，吃中饭再走。我打电话叫梅子回来。”

“老爹，你别忙了。过了年就来喝喜酒，今天就不麻烦了。”

“跟我说什么麻烦，不准走啊，一定要吃中饭。”他进房打电话去了。

我知道肯定要陪魏老爹喝几杯，所以才叫谭亮给我开车。

饭还没做好，周志辉骑着摩托和梅子一起回来了。

梅子一回来，魏老爹就出了厨房，让梅子他们两去忙活了。

饭菜上桌，老爹给我倒上酒，“金刚，老儿我敬你一杯。”

“不敢当，应该我敬你。”

“不。我们家时来运转，梅子找到了志辉这样的好夫婿，全是托你的福。我得谢谢你。干！”

他和我一碰杯，一饮而尽。

我也只好喝了个底朝天。

两个人喝了一瓶酒，这才作罢。

上了车，我们前往祝英豪家看望他爹。

“金刚，你来得正好，帮我带着腊鱼腊肉给左芳。本来我打算明天给她送去的。”

“祝伯，还是进城过年吧，小孙孙等爷爷一起过年啦。”

谭亮在一旁也说：“是啊，您老一个人在家过年也很孤单，何不和媳妇孙子一块过年？”

老人考虑良久，终于同意了。收拾好东西，腊鱼腊肉，白菜萝卜装了两袋，又给我们准备了两份，这才关门落锁，上了车。

我给酒店打电话定了一桌饭。

见到孙子，老人很是高兴，搂在怀里亲不够。

左芳也很高兴，和小丽给老人铺好床之后，准备进厨房做饭。

“已经在酒店订了晚饭，早点去吃饭吧。”我想先和他们过个年，大年三十的团年饭，不好请她们一块吃。

和祝老伯喝了四杯酒，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左芳也有，红包里是两张卡，一张是超市购物卡，卡里有一千元；一张是银行卡，卡里有五万元。

回家路上，谭亮笑道：“哥，你真是到处留情。”

“说什么呢？”

“还想瞒我？我看出来了。老伯给孩子换尿片的时候，我看见孩子的屁股上有个胎记。”

“呵呵，让你给发现了。也不必瞒着你。左芳给倩倩当钢琴老师，当时她很可怜，因怜生爱，我和她相好了。一不留神就播了种，就有了这个孩子。”

“你呀，儿女成群，真是可以……”

日期：2011-10-18 16:38:49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了，爸也进房睡去了。

我躺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电视。

妈削了个梨给我，“喝了酒就多吃点水果。”

“呃。”我咬了一口梨，“妈，团年饭到酒店吃，我已经订好了，今年你也歇歇。”

“行。记得把敏敏叫回来过年。”

“知道，彬彬的外公外婆都在李强那儿，叫他们也一块来过年。正月里就不去拜年了。”

“好啊。还有谭亮他们一家也叫过来吧。”

“妈，怎么……”

“你也不必瞒我了。谭亮结婚那回，我就看出得名堂来了。后来我问你爸，他全说了。”

“妈，你不生气？”

妈叹了口气，“怎不生气？那个晚上，我一夜没合眼，想啊想，最后想通了。都快入土的人了，气坏了身子不划算。几十年过去了，不晓得不一样过吗？好像也没少什么？再说男人犯了错，你能拿他怎么样？不过你爸这辈子，对我、对你们姐弟，还算是负责任的。”

“妈，女人要是都有你的心胸，那就天下太平了。”我笑道。

“你呀，跟你爸一个样。要不是你……怎会离婚？我说呀，孩子离不开妈，你还是和敏敏复合了吧。”

“妈，让我考虑考虑。”

“敏敏回来了，我和你爸也轻松一点。”

“对不起啊，让你们受累了。”

“你呀，从小就不让我省心，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妈笑骂道。

“谁叫我是你儿子呢？”

“我跟你说，钱少赚几个不要紧，有用就行。你爸也没给你多少钱，你自己创业，搞到今天这个样子很不错了。孩子们将来自己有本事，自己一样能创业。”

“我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关键是把他们培养好。”

“你要少喝点酒，身体要紧啊。现在年纪轻不觉得，年纪一大就有反应。酒是穿肠毒药，喝多了伤身。要说多少次你才听得进去呢？前些天，人民医院就死了个人，团四十岁，喝酒喝多了，引发脑溢血，多惨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和你爸一把年纪，五个孩子年龄还小，你让我们怎么活？”

我坐起身来，庄重地说：“妈，对不起。今后我一定少喝，为了你们，为了自己，我一定少喝酒！”

“别怪妈老了嘴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妈叹了口气。

“我知道。”

“不早，睡觉去吧。”

“你也睡。”

我上了楼，洗过澡，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回想自己这二三十年，想李敏，小云这些个女人，想爸妈，想翔翔、彬彬这六个孩子，金刚啊金刚，你多么幸福，又多么责任重大啊！

日期：2011-10-18 16:40:27

二十九，吃过中饭，李敏的服装店正式歇业，两三个打工的女孩也各自回了家。

李敏将我叫过去，帮她盘底算账，忙了两个钟头才收工。

回到楼上的住房，我往沙发上一倒。李敏非常兴奋，她有高兴的理由，这几个月生意做下来，赚了好几万，这是她自己通过劳动赚来的。

她削了个苹果塞到我嘴里，“金刚，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我咬了一口苹果。

她坐到沙发上，将我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是你帮我创造了财富，让我看到了希望。”

“不错，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创造财富，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是啊，以前的日子算是白过了。”她抚摸着我满是硬扎扎胡须的下巴。

“过年准备怎么办？”

“好好陪陪孩子们。金刚，我把孩子都带过来，你不会反对吧？”

“你把孩子都叫过来，家里不冷清清的？”

“平时就没怎么跟孩子们亲热，这有时间了，也不能……”她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眼泪“簌簌”地掉落，滴滴打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她不语。

“你太自私了，金刚，你不这么冷酷好吗？”她吻我，弄得我满脸都是她的泪水。

“好了，好了。跟我回家过年吧。”

“真的？”她一时有些惊愕。

我点点头，她顿时化啼为笑，忙去收拾衣服。

李敏回到家里，孩子们个个手舞足蹈，我心中叹息：看来这个家是少不了李敏了。

没想到尚实骑着摩托来了，从车上卸下两个纸箱。

“哥，送点腊菜给你们过年吃。”

“谢了。你爸妈就是喜欢客气。”

“哥，连这点东西都不送，我们就没脸做人了。”

“你爸怎么样了？”

“终于丢开了拐仗了，谢天谢地。”

“那就好，明年田就给别人种算了，让你爸多休养休养。”

“只怕做不到，我爸那性格，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