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电话响,大江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道茜,你吃午饭吃一天啊,快回来,有任务!”
谢帅哥估计也听见了,笑了:“道茜,那你先回去吧,我再转转?”
我无奈,跟帅哥相处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大江,回去再找你算账。
坐上出租,谢帅哥有礼貌的冲我挥挥手。
我关上门,车开了。
我回头。
狗血吧,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回头了。
回过头,正好看见一幕。
帅哥看着瓶子想了想,“呯”的一下,瓶子被扔到地上,毫无悬念的碎了。
我心里面顿时“咯噔”一声,所有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说不清楚什么滋味。
看着窗外,初夏暖暖的风吹过。
我很难过,百感交集的不开心起来。
日期:2009-5-14 18:20:00
司机看我闷闷的,就打开了音乐,是首老歌,其中有一句歌词“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想跳楼。
这就叫做郁闷加郁闷,您就不能放点跟钱没关系快乐的歌嘛。
我的钱包里貌似今天也只带了三十来块钱,可是人家有钱人就能买个1000多块的瓶子来砸,听个声过个瘾。
郁闷着,就昏昏欲睡了。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就听司机哥哥嘴里嘟囔:“大白天的真晦气。”
我有些奇怪,朝窗外看过去,不由我倒抽一口冷气。
大出殡。
我到北京这么多年,说句老实话,还真没见过出殡的,原本以为首都首善之区,这些个封建迷信四旧产物早就被禁了,可是今天,活活的就是今天,大出殡让我给看见了。
活像做梦。
出殡的队伍很长,天地间白花花的一片,再加上哭声和漫天飘的纸钱,实在是让人很郁闷。
司机哥哥很不高兴,但又没办法,只好等着队伍过去。
队伍真长,走啊走,走啊走。
然后,就在队伍后面,我看见了一个人。
客户帅哥。
客户帅哥穿的很是奇怪,一身白色长袍子,头上带着一顶奇怪的白帽子,上面貌似还有字。尽管奇装异服加上严肃表情,但仍是不掩其帅。帅哥旁边也是一个帅哥,冷酷的帅哥,穿着一身黑袍子,也带着一顶高耸入云的帽子,帽子上仿佛也有字,难道这年月流行在帽子上写字?
还没细看,车子突然间抖了一下,我一头撞在玻璃上,一个大包瞬间崛起。
疼死我也。
然而这一撞我算是明白了,刚才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我们的车被堵在浩浩荡荡的三环中间,周围全是车,各种各样的车,哪里有什么大出殡呢。
我揉着额头,歌声在车内环绕:“我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门外,却只能在门外徘徊。”
靠,怎么还是这首歌?
我忍不住跟司机哥哥说:“师傅,您能换首歌吗?”
师傅从后镜里看了我一眼:“悟空,当然可以。”
我晕。
终于换歌了:“...口袋里没钱名堂倒是很多...”
我忍。
大江看见我头上的包以后很是感兴趣:“小道,你中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光辉业绩都写在头上了?”
我一脚踹过去,踢死你个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家伙。
小徐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装死猪。
大江身手敏捷的躲过我,边说:“上班时间,不许打闹。小道同志,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我见踢不上他,也就作罢了,转身倒了一杯水:“什么消息,说。”
大江说:“我一哥们听说咱们晚上要去探险,非要把他捎带上,人家是专业探险人士,专门在这些天雷滚滚的地方找乐子,这一下晚上咱们就是四个人了。”
什么四个人?“那你们去就成了,我要回家,昨天我刚下了一套片还没来得及看。”
“行了吧,看片哪有探险重要。说真的,不是哥们欺负你一个女孩子,而是这么好玩的事情你就心甘情愿错过,然后抱憾终身?”
我怒了:“什么抱憾终身?错过了李嘉诚的热烈追求才让我抱憾终身。”
大江翻白眼:“你行了吧,我四哥当年热烈追求你的时候你瞅瞅你说的话:“对不起,我要好好学习,现在不是时候。”我在旁边听着牙都要掉了,现在好了,四哥发达了,你失业了。”
我一听此话就炸了,愤怒的扑向大江:“大江,我今天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小徐在旁边懒懒的说:“小道,你省省吧,你当年的甲醇事迹太多了,企图抹杀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今天晚上是谁要去吗?张四,活活的是张四张总。”
张四,大江的四哥。
我倒抽一口冷气,抬脚就往屋外面冲,大江眼疾手快一把关注房门,喝道:“哪里逃,关门,放狗!”
小徐朝我扑了上来,牢牢把我拖住,一边狞笑道:“哈哈哈,我就不相信你工作找不上,老公也找不上,长此以往,我们哥们的脸面都要被你一个人丢光了,今天晚上的相亲大宴你就准备准备吧。”
要说没文化,小徐真没文化,什么相亲,姑娘我和张四见面不止五次了,相得上的话,用得着我等到现在?
我看着龇牙咧嘴的两个人,哼,去就去,不就是拉我一个人多壮个胆,小样,怕我猜出来就说那些花里胡哨没用的事,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日期:2009-5-15 15:27:00
北京五月的天气变幻莫测,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间就乌云密布起来。
我有些发愁的看着窗户外面:“弄不好今天晚上得下雨?”
小徐趴在窗户前懒懒的说:“还今天晚上呢,这会外面就在飘小雨,你看路面都有些湿了。”
我伸头一看,果不其然。
转头回到电脑上专心上网,一转头,大江盖着一件衣服已经睡着了,下雨天,睡觉天。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小徐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见也是睡着了。
毫无悬念。
我想,生活本身也许就是平淡的,不甘于平淡的,也就是我们自己的内心而已,与生活无关。
想当年刚要出校门的时候,满腔雄心壮志要干一番大事业,那个时候豪情万丈的拿给大江看我写的一首诗:“我有凌云志,他人岂得知,铸剑十三年,剑光催容颜......”看得大江深受触动,一咬牙单枪匹马到上海闯世界。
工作的时候加班加到脸色蜡黄摇摇欲坠,都是因为有个信念在撑着,我想做出一番事业。结果事业没做成,我先失业了。
我不知道是生活跟我开了什么玩笑还是生活渐渐在我眼中还原了他的真实。
大江从上海刚回来的时候极度颓废,我至今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反正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振作起来,振作的同时开始玩世不恭。
小徐则一直很本色,先是去深圳,后来回北京,走到哪里,徐妈妈跟到哪里。小徐尽管性格温和长相英俊身高1米83很招人喜爱,但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尽管徐妈妈处处跟随的用意是监督小徐尽快找到媳妇,然而女孩子们一见小徐至今和徐妈妈住在一起,纷纷退避三舍。徐妈妈很着急,小徐很无奈。
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我听见敲门声响了。
生意上门!最好跟前两个单子一样是个一万块钱的大馅饼。
我冲过去开了门。
门口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背着一个大背包,笑眯眯的站着:“茜茜,好久不见啊。”
四哥。
话说张四是大江的铁哥们,用这两个人的话说是换帖兄弟。但是我就没弄明白,为什么叫四哥而不叫大哥?四哥回答说他喜欢别人叫他四哥,听起来像黑社会。
四哥笑眯眯的看着我,温文儒雅。
四哥给人的第一印象一贯如此,温文儒雅,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