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我一向害怕大家对季孟咬牙切齿,切齿痛恨,以致于大家对季孟争相扑杀。
所以,我不断地写信与季孟,表达自己依依不舍,真诚热烈的情意,把我的忧虑向他陈述,并献上我的同情和解救之策。
没有想到,我最近听说,季孟却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罪于我马援头上。他反而听信采纳王游翁(王元字号)献媚邪恶的主张,自以为函谷关以西,一抬脚就可以平定。
以今天的局势来看,情形究竟如何呢?这已经不言自明。
我曾经到过河内郡,去探望和慰问因父亲叛变被牵连,以致被囚禁的季孟的长子隗恂。我亲眼看见隗恂的仆人‘吉’,刚从西州回来。
我听见‘吉’述说隗恂的小弟弟隗仲舒,望见‘吉’独自一人回去,想问问大哥是否已经遭到意外,竟然不敢开口。他早晚哀号哭泣,辗转徘徊在路上,以及全家悲苦忧愁,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情形。
怨仇可以做小的惩罚,不可以用血腥手段加以报复。文渊我听说了这些事,不知不觉中,涕泣沾襟。
文渊我素来深知,季孟孝长爱幼,曾参,闵子骞也不过如此。
凡是爱自己父母的人,岂不同样爱自己子女的呢!隗恂如今危在旦夕,哪里有儿子身带刑具,而当父亲的,竟然想吃一碗儿子的肉的?
季孟一向强调,他之所以控制军队,聚集人马,目的只是想保全自己的乡土,保全自己父母的坟茔;他又一再强调,只要对士大夫有利,有帮助的,他都乐于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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