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6-24 9:38:00
令读者潸然泪下的反腐小说
《幕后保护伞》
备用书名《公丨安丨厅长》
季 良◎著
稿子还在打磨,在乡下只写出初稿。欢迎不拖欠稿费的图书公司和出版社的编辑加本人的QQ洽谈出版事宜。
(全书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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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谁是泄密嫌疑人
电话的“叮咛”声,在清晨特别刺耳,声震屋瓦。
如雷的铃声响了很久,一个蒙头大睡的年轻人终被惊醒。
这个年轻人叫孔晓杰,三十出头,尖嘴猴腮,看上去像根烟杆儿,瘦弱不堪。他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来,抬起似枯枝的手指,擦了一下眼角的眼屎才向电话处走去。他边走边喃喃自语,骂些不中听的脏话。
虽然已交夏,但澧城市的气温仍然很低,清晨的天气太冷,孔晓杰打了个寒噤。他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他娘的,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打来的电话,偏偏早不打晚不打,待老子睡得正香的时候打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抓起话筒,恶狠狠地“喂”了一声。当听清对方的声音后,神色骤变,顿吓得魂飞魄散,睡意跑得无影无踪。
他丢下电话听筒,赶忙抓起脱在床头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穿着。他孤身一人,居住在澧城市南郊的一栋三层楼房里,平常没朋友来往,和左邻右舍老死不相往来,偶尔带个风尘女子做露水夫妻,图个瞬间快活。
他穿好衣服,闪电般地打开房门急奔而去,一副丢魂落魄的样子。跑出楼房似疯狗一般,在蜿蜒曲折的小巷子里快捷如风地冲刺着。
小巷子的街道狭窄,两边的居民昨晚也许泼过水,他稍没留神,一脚踏到积水里,脚滑被摔个狗吃屎。他挣扎着爬起来,仍继续狂奔。
澧城市四面环山,树木青翠碧绿,耸入云端,一年四季多雨,天气常常瞬夕万变,往往早上晴空万里,中午的天空陡然乌云密布,北风咆啸,冷空气袭来,气温骤然下降,让人觉得像是隆冬腊月,寒冷刺骨。
这会儿,春夏交季的冷风,吹打在孔晓杰惶恐万状的脸上,可他脸上挂着汗珠,看不出寒冷的迹象。须臾,汗珠就从他的额头往下淌。
孔晓杰急奔而去的地方,是小巷子尽头往南拐的一间堆满杂乱无章货物的废旧仓库。这栋仓库原是澧城市煤炭公司生产煤球的车间。煤炭公司解体的时候,被一家民营公司收购。几经易主,可仍是原貌。
后来,这栋仓库开始出租,曾易换过许多的主顾,但只要承租人如期交纳租费,就不会有人来盘根究底。这栋仓库年长月久,又没有翻修,如今已是千疮百孔,怪味弥漫,仿佛是栋与世隔绝的房子,晦暗阴霾。
孔晓杰没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稍息片刻,一秒也没停顿过,依旧亡命地狂奔。刚才,他的老总郝亦伯打来电话,嘱咐他迅速通知刘兴洋,要刘兴洋火速处理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刻不容返,不得耽搁。
日期:2011-06-24 09:39:47
孔晓杰在澧城市飞龙股份有限公司供职,和公司老总郝亦伯沾亲带故,深得老总的器重。当然,也因他常守口如瓶,和不出卖朋友才深得老总郝亦伯的垂青而委以重任。可是,他对公司的业务方面,知之甚少。
刘兴洋为公司做什么业务,和那间仓库里的情况,孔晓杰并不知底细。不过他出于好奇,曾多次萌生念头,想一探那间仓库里的秘密。转念一想,自己知道老总的秘密又多,往往知道的秘密越多,危险就越大,哪天把小命儿赔进去也未知。因此,他不想冒那个风险,便断了好奇的念头。
刚开始,孔晓杰出于好奇,对那间仓库里疑心满腹,是因为公司老总郝亦伯不准许刘兴洋和他的手下人使用手机,又规定刘兴洋他们不能擅自离开仓库。仓库里安排有专人做饭和打理,信息由孔晓杰来传递。
孔晓杰和刘兴洋是铁杆哥们,平常交往甚密。而刘兴洋对孔晓杰曾私下透露,如果仓库里哪人私藏手机被发现,不是在车祸中丧生,就是在澧城河里喂鱼。孔晓杰知情后,毛骨悚然,半天没回过神来。
孔晓杰对那间仓库并不陌生,它只有一个独门,四周砌着八尺多高的围墙。刺骨的冷风,常常穿过破烂不堪的窗口,向仓库里直扑进来,阴风回旋,发出“嗖嗖”的响声,仿佛这是龙潭虎穴,令人不寒而栗。
这栋仓库靠西角的墙脚下,放着一张四方桌子。紧挨桌子不远的地方,放着几张简易钢丝床,那是供刘兴洋他们睡眠的。仓库里还放着几台机器,堆放着不少的尼龙袋包裹,乍看还有点儿像生产什么东西的厂子,给人的印象似乎已经歇业。这是孔晓杰看到的景象,他也明白这是假象。
孔晓杰来仓库向刘兴洋传递过多次口信,但从没见刘兴洋他们开动过机器。后来,刘兴洋告诉孔晓杰,搁置在那儿的机器和尼龙袋包裹,全是从外地运来装样子的坏机器,瞒天过海,就要搞得像模像样嘛。
刘兴洋也没说错,倘若哪天有人闯进来,总得有个理由搪塞吧。
这栋仓库里的头儿是刘兴洋。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生得五大三粗,能提二百多斤重的东西,臂力无比。他不仅是郝亦伯的亲戚,还似郝亦伯的左右手膀,一切绝秘事情都让他来做。可想而知,他在老总心里的份量。
这天,刘兴洋和手下人无所事事,便坐在那张四方桌子的周围“筑长城”以消磨时光。他们的嘴里都叼着支过滤嘴香烟,眼睛盯在桌面上的麻将子儿,个个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态,生怕错失胡牌的良机。
昏暗的仓库里,过滤嘴香烟的烟雾,从刘兴洋他们的嘴角袅袅升起,在屋子里缭绕,在众人的头顶上盘旋,似乌云翻滚,遮天蔽日。
突然,刘兴洋抓着一张麻将子儿大声道:“自摸,我胡牌啦!”
众人听到刘兴洋的叫声,六只眼珠子顿向他的牌面上看去。他们核实胡牌无诈后,一个个甘拜下风,垂头丧气,便在心里嘀咕:他奶奶的,刘总的手气如日方升,只怕他昨晚拜过财神菩萨,近来没泡妞儿。
大伙儿在心底里埋怨后,便无可奈何地拿出钞票,向刘兴洋的面前甩去。然后,四双手重新合起麻将牌,卷土重来,继续垒长城。
少许,一个叫艾祖青的中年人,见刘兴洋打出一张“北风”,顿喜笑颜开道:“刘总,对不起,我点胡你的北风。”
刘兴洋的心里虽然不悦,但碍着大伙儿的面,不便耍老总的派头,何况牌桌上又不能讲亲疏,便给了艾祖青一张百元钞票。
日期:2011-06-24 09:41:25
众人一如既往地洗牌、垒牌。然后,四双手就在桌子上分别抓来自己的麻将子儿,成一字形摆开。而各自的眼睛,紧盯自己面前的麻将子儿分析着,看如何打出闲子,力争早些胡牌,以享受胡牌的快感。
几圈下来,刘兴洋又已听胡,只等胡牌了。
这时候,他那对似猫头鹰的眼珠子,对牌桌上的麻将子儿不停地扫描着,似乎决定是点胡还是自摸胡。但无论谁上了牌桌,赌瘾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