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自己心跳加快，酒后的焦渴在喉咙里四处蔓延。我慢慢把手伸了过去，轻轻触在她的肩头。卡卡动作立即停止了，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轻微的战栗沿着指尖传递过来，深入我的脏腑。

时间凝固了，呼吸凝固了，我的手像放在一件艺术品上忘记了拿开。

这个时候，单琳琳在外面敲门，高声叫我们起床吃饭。我的手旋即缩了回来。卡卡依然背对着我，有条不紊地穿上衣服，然后拢拢头发，转过身来笑着看了我一眼，自己出去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起床，进了卫生间，一支没有开封的牙刷摆在面盆边上，架子上挂着一条新毛巾，雪白柔软，一尘不染。

早饭是单琳琳买回来的，豆浆、油条、茶叶蛋，每人一袋纯牛奶。我坐在属于我的那份早餐面前，不好意思地对单琳琳笑了笑，然后狼吞虎咽。

卡卡一直埋着头不说话，突然给人感觉很淑女的样子，让我差点都不认识了。

吃完早餐，卡卡收拾残局，单琳琳拿出烟给我递了一支，凑过来跟我聊天。

“听卡卡说你做策划，什么是策划？”

“就是帮别人出出点子，别人吃完肉，我们喝点汤。”我帮她点上火。

“那不就是狗头军师嘛，叫得好听，策划！”单琳琳满脸不屑，熟练地吐了个烟圈。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单琳琳继续喋喋不休：“不过还是不错的，动动脑子，卖的是点子；我呢，不想动脑子，只好卖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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