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终于打破沉寂，“子衿，你哭了？”他扳过她的肩，朝着她眸中清冽望去，“别哭。”他低低的说，却不敢贸然抬手去擦拭她腮边的泪水。

子衿在文正泽下巴的位置平视着他白色衬衫胸口处斜斜绣着的那只黑色的蝴蝶，半晌，她痴迷的目光终于平静下来。“我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心里有说不清的阵痛。很陌生，但又那么真实！”

“你说，月浸木樨香，什么意思？”他探寻的目光又传递过来，“语出何典？”

“无典。”子衿朝前迈步，缓缓的移动。“不知道，神使鬼差。”

“哦！”文正泽紧随其后，“你经常这样的自言自语吗？”

“是啊！”子衿扭头看一眼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桂树，“有时候看着书，就突然有些句子涌上来。有的能立刻捕捉住，我就随手记下，有的电光石火，刹那即逝，极力回忆也苦寻无踪了。”

“触动神思的事物总是美好得如风如雾吧！”文正泽叹息了一声，推开青石路末端的木门。“毕竟你还能把捕捉住的用文字表达出来，我就不行。感觉是有的，临纸之时，搜肠刮肚，无一字根由。”

他先踏进门去，点亮了厅中大灯，在一片光影里朝子衿伸手过来。

子衿低头看看脚下，矮身脱掉鞋子，赤足站在地板上，就不敢动了。“不用穿拖鞋么？”她轻声问道。

“没事。”文正泽前面带路朝里走，“反正你光脚，不用担心脏了袜子。再者这地板每天擦拭，没有灰尘的。来！”他站在一排高大的木制屏风前向她招手，“看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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