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以后除了备料外,两孔石灰窑都得修补,窑壁烧裂的缝隙要用黄泥细细填塞,底部硫化的部分可得费些功夫,需用鎯头整块敲下后重新砌过。这些装窑前的准备工作都得赶在即将到来的连绵春雨前完成。快到正午时分了,吹在脸上的风都有了一种湿润的气息。她抬头看了看天,灰褐色的云块正在山谷深处聚集,一旦形成了云层,很快就会漫延到山外,一场风雨在所难免。
罗宁的心情就像山谷深处的天空一般充斥着阴霾,她盼望着一场透雨后的澄明,内心深处却又在担心那一时刻的来临。而这一切,都缘于艾斯哈尔昨晚酒后所讲的那些话。
艾斯哈尔挨家挨户收着这个月的放牛钱,来到罗宁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他先到圈里去看了看正在嚼着麦麸的黑白花母牛,伸出手来摩挲着黑白花的脑门,像多日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嘴里咕哝着什么,黑白花也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手,一人一牛之间,模样甚是亲热。
罗宁留了艾斯哈尔吃晚饭。说是吃饭,其实就是让李忠陪了他喝酒。一般来说,少数民族很少在汉人家吃饭,那些笃信伊斯兰教的维吾尔族嫌汉人家里的锅经常用来炒猪肉,有犯禁之嫌。但如艾斯哈尔这样的酒肉之徒则不太讲究,只要不将猪肉摆在碗里看得见的地方,一样照吃不误,最紧要是杯中有酒,捞顿酒喝才是艾斯哈尔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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