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郁天星已安排了好几个人今天去淮州,明一早接新娘过来,如今也不想有那么大的动静,最后仅让堂妹和她的女儿郁小兰去走个过场,算是不丢下这份礼节算了。
座钟敲响十二下的时候,守到子夜的金仁芝终于等来了高家的电话。一听到高菲的声音,她就长长舒了口气。因为高菲第一句话就是:“妈,没事了。”
在金仁芝不放心的追问下,高菲背书般给了她几条可以放心的理由:第一,留根是个不知从哪里流浪来的傻子,他没有身份证明。换句话说,就是中国可查的人口中不存在有这个人。并且这个人已经死了,并且这个死人已经火化了,并且火化后连骨灰也没留下。他真真从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永远消失了,甚至可以说他从来就不曾存在过;第二,即便能证明这个人存在过,他也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傻子,他没有任何仇人,更没有情敌,没有人有杀人动机。而傻子的死,自然可以有死的很傻的原因,也自然可以死成很傻的样子;第三,那包糖。今天有一男一女共为此事报了三次警,男的没别的目的,女的有目的,却提供不了任何物证,亦即那糖被两个人吃光了。而这两个人身上现在都已经不再有任何可以证明吃过那包糖的痕迹。因此,那包糖也可以说从来不曾存在过,或者它存在过,却不能证明它有任何问题;第四,人证。真正的人证只有当事人的最为有力。因为再无其他直接的证人。只要当事人咬定“什么都没做过”,其他任何人的证词都只能是推测、猜测、臆测、妄测。包括老刘,如前所说,他只能证明有一包糖,不能证明糖有问题。也包括传志和沈昌,他们只能证明我身上有L.S.D,可这瓶L.S.D现在仍满满的放在我的包子里;第五,就算闹到打官司,我们还可以请到过硬的律师。而且无论公丨安丨、检察院、法院,还是其他的单位部门,都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一点人情不讲的。就算一点人情不讲,也不能一点人事不讲吧?第六,最后见到留根的是陈梦洁,陈梦洁也承认给了他东西吃,那么如果是谋杀,陈梦洁才具有最大的嫌疑。至少,一个傻子在寒冷的雪夜独自在外是有危险的,这是常识。陈梦洁应该预见到这种危险,却偏偏放任这种危险自己回了家。她是否存在主观故意,很可以拿来一说;第七,陈梦洁出现的症状并不能说明什么,甚至可以说她是守寡守的太久,生理需要极端压抑以致突然爆发等等,《白鹿原》里那个兆鹏媳妇不就是耐不住煎熬得了失心疯吗?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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