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是不是无神论者不得而知,他只是觉得契丹国仍是块难啃的骨头,他牙松齿摇有点力不从心。但是如此讲,岂不是自打耳光,说自己无能?他于是上表弹劾种师道好杀、独断专行、举止失措,故有此败。和诜不听节制,请行军法斩之。而前知高阳关侯益探报不实,妄请兴师云云。总而言之,这次打败仗和童公公分钱关系没有,全是这帮有卵子的罪在不赦。
公道的讲——种师道、和诜、侯益三人都有过失,但是归根结底的错是在赵官家与童贯身上。赵官家落井下石、草率用兵已是有欠商量;而童贯当负起指挥失当、应变无方的罪责。
种师道虽是名将,却在辽宋边界险些身死名灭,毁了一世的英名。首先对于这次出师心理准备不足,未能对军情全面深入了解,小败之后不听良言建议,以至于积小败为大败,终至不可收拾。再者与宋朝军制有关,将不知兵、令出多门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和诜与侯益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人不做替罪羊,难道要他们上阵杀敌不成?于是朝廷颁旨,种师道责授右卫将军致仕,和诜亳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侯益知濠州。
马扩与辽使王介儒前往雄州宣抚司去见童贯,商议辽人南附之事。这一天来到涿州地界,沿途见契丹军兵三五成群夺了宋人军械、马匹,得意洋洋地得胜北返。
王介儒见状叹息道:辽、宋两国自结盟誓以来百有余年,斑白之人不识兵戎,今日一旦交恶,只恐兵连祸结,生民涂炭,宋人每每说燕人思汉,孰不知燕地汉自割与契丹已历二百余年,岂没有父子君臣之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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