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变得干净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xiao拙在心里偷笑，同时非常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店铺里的东西多了，逛街的人也多了。还有，大伙衣服的颜sè也鲜亮了许多！”

“就这些？！”王洵约略感到有些失望，这算什么功绩。任何没有战争的地方，恐怕都是如此。

“民女看到的，就是这些。”xiao拙点点头，大着胆子确认，“在大人眼里，这些也许微不足道。但在民女这种当地人看来，却已经是难以置信！”

“哦！”王洵毫不犹豫地忽略掉后半句恭维，论起拍马屁的水平，xiao拙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笨嘴拙舌。

对方却好像没有这个觉悟，想了想，继续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在您来以前，柘折城里边，男人只准穿黑sè和白sè的衣服。女人，女人成亲之后，没有丈夫的允许，根本不准上街。即便出行，也要用布包住脸和手脚，外边只准lù一双眼睛！”

“啊！”王洵诧异地张大嘴巴，满脸难以置信。他的注意力都在大局和高层，根本没心思琢磨民间这些ji零狗碎的东西。猛然听人一说，才意识到其中所包含的意义。

移风易俗。这是书中所推崇的上等治政之道。潜意识里，王洵受儒家理念的影响依旧很深，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这种变化，是好，还是不好。你说实话，我不会怪罪你！”仿佛希望得到某种肯定，他继续追问。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说话时那种期盼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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