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中尉他们完事后,面带胜利的笑容地走了回来。
我怒不可遏地冲着史中尉喊道,“我只是叫你们教训一下他们,你们干嘛用刀!”
他推开了我手,冷冷一笑,“死不了,怕什么。”
“你们也太残忍了!”我指责他说。
“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他把沾血的刀递给了另一男人,“出来混,早该料到如此下场。你就别瞎操心了。”
“万一丨警丨察找上门,我想我不会隐瞒实情。”我的情绪有点激动。
他用手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按在车门上,“你敢乱说话,我把你的脑袋扭下来!”
日期:2009-05-11 11:2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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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他松了手,二话不说钻进吉普,扬长而去。
我掏出手机给刘董打了电话。刘董听出是我的声音,问我事情办的怎样。
我说史中尉他们把事情弄砸了,将对方打成了重伤。
电话另一边传来了他的笑声,“史中尉他们办事就这样,你习惯就好。”
“万一黄伟他们事后报案怎么办?丨警丨察一定会先怀疑我。”
“你放心,只要你否认一切,丨警丨察就拿你没办法。”
“我怕我受不了压力在丨警丨察面前说漏了嘴。”
“你这么懦弱,以后怎么在社会立足?”
“我是懦弱,但无论如何,史中尉他们都不应该下如此重手,太残忍了!”
电话另一边又传来了令我费解的笑声,“你以后就知道了,你不这样对待他们,他们就这样对待你。”
“可是……”我压根没想到刘董和史中尉是一丘之貉。
“你就不要可是了好吗?你只是累了,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吧。”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在心里骂道,该死的,这叫我怎么睡得安稳。
我没有立即离开,站在远处目睹黄伟他们都被送上了救护车,才迈着沉重的步子消失在夜幕。
意外的是,过了一个星期,丨警丨察都找上门。
刘董听我说丨警丨察给我找麻烦,很是得意地对我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这次是挺走运。”上次被拘留,我还心有余悸,“如果要真的给关进了监狱,我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只要有钱有关系,这点小事,不可能会落到入狱这地步。”他抽了根烟,看着车外的车水人龙轻蔑地笑,“我特别信奉梅耶罗斯柴尔德的一句话,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十几年前,我跟你一样,没钱没势,饱受欺辱,投诉无门。现在有了钱,我才终于明白,钱就法律他妈! ”
我的内心跟着感慨:钱就他妈的法律!
刘董的发家史其实就是一部肮脏的犯罪史。他十几年前还是个穷酸的愣头青。为了钱,他不惜铤而走险,走私烟酒发了家。
一次商业纠纷,刘董得罪了道上的人,为了摆平此事,他认识了史中尉。后来,刘董涉足黄赌毒行业,都由史中尉出力为他保驾护航。
从此刘董正式成了史中尉的老大。
史中尉,曾在特种部队呆过,中尉军衔,早些年犯了错误被部队开了。离开部队后,他没有走正道,与几个不务正业的退伍老兵拉帮结伙,无恶不作。现在,他的手下有十几个愿意为他卖命的退伍老兵,个个骁勇精壮,办事干净利索,道上的人无不闻风丧胆,将他们称之为清理者。
刘董表面上掌管一家酒店和一家物业公司,其实他的不良资产还包括洗浴中心,歌舞厅,地下赌场。洗浴中心,歌舞厅,赌场名誉上的老板虽然不是他,但收入都归他的所有。他处事十分谨慎,在自己的场子都是以顾客的身份抛头露面,就连洗浴中心歌舞厅赌场的打手混混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老大是谁。他还有一名私人会计,姓赵,专门负责洗钱。歌舞厅赌场洗浴中心的资金都由他全权处理,将不良资金非法所得转为刘董的合法资产。
有了史中尉和赵会计这两名得力助手,刘董的野心更大了,导演了几出黑吃黑的闹剧,势力空前扩大。
刘董还是个犯罪的天才,他的资金膨胀初期,就曾利用了严打犯罪活动狠狠地赚了一笔。严打期间,他压低价购入丨毒丨品,严打过后再高价卖出。
不过刘董的发家史、犯罪史都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刘董身边的一位女人。
日期:2009-05-11 14: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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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董不喜欢话多的人,但他自己的话儿就特别多。
在车上,他会对着手机滔滔不绝。如果没有电话,他会主动跟我说一些道上的事情。本地报纸上刊登的一些新闻,他了解得比丨警丨察和记者都要清楚,甚至连作案凶手的出身背景都了如指掌。
我以为刘董只是个生意人,然而从他口中吐出来的事情却与他的职业大相径庭。我忍不住问他说,“刘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他说他广交朋友,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了解的事情自然也多。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吹牛,或者只是凭空猜测,直到后来我才相信,他说的都是事实。
刘董何以了解这么多事情?这与他旗下的几家娱乐场所有很大的关系。
洗浴中心、迪厅、赌场等场所龙蛇混杂,出入的人员大多都是不务正业的社会人士。道上的消息正是从这些场所不胫而走,广为传播。洗浴中心,迪厅,赌场的几个小老大每个星期都会聚上一次,边喝茶边分享彼此的一周见闻。这几个小老大都是刘董的小弟,所以,本市一个星期发生的新鲜事都难逃刘董的耳目。
“你看昨天的报纸了吗?一则撞车的新闻,一死一伤。”刘董问我。
“看了,司机酒后驾驶引发的交通意外。”我说。
“交通意外?哈哈,这是蓄意已久的谋杀。肇事司机是一个黑老大的小弟,死者生前跟他有过节。”刘董肯定地说道。
“不是吧,这么猖狂?肇事司机这不是找死吗?这事最起码得判无期吧?”对法律一知半解的我,信口开河地说道。
“不会。酒后驾驶造成死伤自首只会判刑3到7年,只要有钱,待一两年就能提前释放。”
“太不公平了!”我感叹道。
刘董又继续跟我说了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比如抢劫案的幕后凶手,黑帮打杀事件的背后原因,但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把自己牵涉进去。
刘董只告诉我道上的事情,他的私事却未曾对我提及半个字。我只是听酒店的保安说,刘董离过婚,至今还是单身,不过他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听保安这么说,我的内心十分渴望见一见这位女人。我好奇的是,有钱人都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刘董的未婚妻是在我给刘董开车的一个星期之后。
一天晚上,刘董接了一个特别的电话。他一改往日说话粗声粗气,对人呼呼喝喝的作风,刻意装用一种温和的语调说,“亲爱的,我可想你了。”“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刘董用急促的语气对我说,“新福路。快!”
我把车开到了新福路。
一名站在路边的女子朝我们挥了挥手。我借助路灯打量了她一番:她一身时尚打扮,头发动感十足,身材曲线分明,在风中矗立的她犹如一尊女神的雕像,
刘董叫我停车,然后下车给她开车门。
我趁刘董下车为她开门之际又瞅了她几眼。她约莫二十八岁的样子,面容俏丽,表情冷漠。
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熟透的毒苹果,沉淀着岁月的芬芳,散发着诱人的醇香,但只要咬上一口就能致命。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日期:2009-05-11 20: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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