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5-29 19:56:00
“你真冤枉人家了,”刘流说:“苟史大一时候睡坏过六张床板,还因为蓄意破坏公物的罪名被罚款过。弄得后勤处每个师傅都认识他了,他现在这张床还是到学校木工那里特制加厚的。”
苟史非常不服气地争辩道:“这能怪我吗?我们学校号称百年历史,好大喜功的校领导还旁征博引,说什么我校最初雏形可以追溯到明代万历年间。我就怀疑这百年时间里床板压根都没换过。”
“是啊是啊,”刘流接龙说:“在日占期间,我们学校还是日军一个司令部,说不定你这张床上还有日本鬼子非礼过中国花姑娘呢。”
苏思感觉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入眠,立刻将毛巾拿来在刘流和自己床头各系一半,不料晃悠之声变本加厉,两张床都顺带着晃悠了起来。
刘流抗议道:“这样怎么行呢,都影响到我和女朋友发短信了,我看你就找到厕所里那根木棒先撑一下吧!”苏思认为也对,而且支撑了一下之后,状况也的确缓解了不少。这时苟史爆笑道:“你居然找到了那根木棒?那是我们宿舍卫生间里堵塞的时候用来疏通厕所的。”苏思心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难不成今晚不要睡觉了?
辗转反侧后依旧难以入睡,苏思于是问他们两个大一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刘流说:“我大学生活的三三制无非是玩游戏,追女孩,睡觉。”“苟史接着说:“我的生活无非是陪刘流玩游戏,陪刘流追女孩,陪刘流睡觉——哦,不,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随后苏思又问,“那你们对自己来到这所破大学满意吗?”
刘流苦笑道,“老子原本的目标是考个一本,结果没有考上一本,还被高考摔了个一本。”苟史不懂什么意思,苏思反问道:“你这呆子奥运会上肯定没有看柔道比赛吧?”苟史这才后知后觉地回答:“哦,看过看过,原来是这样理解的啊!”
2011-5-29 21:51:00
“那你小子又对来到这所学校满意吗?”苏思问苟史。
“当然非常满意啊,”苟史的回答令苏思很是诧异:“高考前我们英语老师给我们讲解‘urban’(‘城市的’)这个单词的时候就告诉我们说,要想到城市去,就考二本,而urban这个单词又恰好与‘二本’发音类似。”
苏思反诘道:“那你多到ebay网站购物岂不就上一本了?”
“嘿嘿,”苟史胸无大志地回答,“二本够了,一本的女孩肯定不如二本的漂亮。”
“那你们除了看学校的女孩,就不抽空看看AV片之类的吗?”苏思好奇地问道。
“哎呀,你还真别提这事?”刘流感喟道,“自从日本AV巨星饭岛爱去世后,我就不再看别的A片了,我是饭岛爱的忠实粉丝。”
苏思好生感动,这个社会难得有这么始终如一的粉丝了,君不见如今的职业粉丝哪个不是刘德华周杰伦王力宏的演唱会上都能够看到的老面孔。
“不过虽然饭岛爱这位革命前辈英年早逝了,但是她依旧活在我的C盘D盘和E盘里,我会好好怀念她的。”刘流又加了一句。
“赶紧删除了,”苟史说,“以后的A片发展趋势必然是3D版。”
2011-5-29 22:45:00
@805211994 2011-5-29 2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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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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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苏思又聊起自己是高中同学中最没志气的,留在了本市。苟史插嘴说幸亏自己没那么不争气,没留在本市。苏思教导道:没留在你那个城市又咋的了?和我结果不都一样吗,留在这个城市就已经算是够不争气了。
苏思还说,班上有两个同学都到俄罗斯留学去了,两人出国前信誓旦旦地答应到了那边要相互照顾,常走动走动。后来到俄罗斯后在地图上一看,原来圣彼得堡离海参崴比北京到巴格达还远。
不知不觉间那两个小子都模模糊糊地睡着了。苏思想到这毕竟是自己在大学的处丨女丨夜,心情难以平复。加之刘流因吸烟过多而不断发出的咳嗽声以及“好烟,好烟”的梦呓语,实在难以入睡。刚有几份睡意又突然被尿憋醒,赶紧起床上厕所,撒完后才后悔忘记宿舍断水了,否则不该撒得满地都是。上床后又想想还是无法心安理得,于是从包里拿出那瓶喝剩的可乐象征性地冲了冲。刚躺下没多久,正想美美休息会,不料这时恰好王瑞自习回来,口里还哼着一首完全走调的英文歌曲。王瑞一入寝室也是直奔洗手间,苏思想,等他上完后再睡吧,也不迟这一两分钟的。
但几分钟后那小子还是没有出来。苏思才知道他是要在里面干大事业了,于是咳嗽一声道:“某些同学明明知道停水了,怎么还跑到宿舍来大便啊,在教室的时候就解决掉多好啊。”
那小子却也不忘幽默一番:“教室里那么多人,我哪好意思拉啊?”苏思睁开刚闭上的双眼道:“我指的是教学楼那边的卫生间!”
王瑞听出了苏思的疑虑:“你放心,我的技术是非常高超的,拉完不会留在上面,一定会对准洞眼直接拉下去的。”
听着那家伙在里面“咚咚”的作响,苏思知道他所谓的“技术高超”也的确不算吹牛。这至少证明了两点:首先,在这破学校里停个水断个电绝对是家常便饭;其次,王瑞这厮经常在黑灯瞎火的时候上厕所。
那一晚的睡眠质量无法保障,第二天一大早又听见王瑞在床头做俯卧撑锻炼身体,还一个个地数数:“997,998,999,1000……”听得苏思毛骨悚然,心想以后有事别惹毛了那家伙,万一真干起来还真搞不过他的。
2011-5-30 0:32:00
被他老人家折腾一番后,苏思看着窗外蒙蒙亮的曙光,便如贫下中农看到革命的曙光般再也睡不着,而苟史和刘流依旧沉睡得呼噜连天。苏思想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索性起床算了。
起床后苏思才发现学校还没有来水,想想王瑞真可谓是个神人:昨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条件下非但不用洗澡,而且还将穿过的袜子重新回收利用起来再穿。这种艰苦朴素的精神足以媲美我含辛茹苦的革命前辈们。
从食堂吃过早餐后,苏思顺便从小卖部带回两瓶矿泉水洗漱备用。刚洗脸毕,苟史便从身后挤了进来夺过毛巾:“趁毛巾还是湿的,让我来擦把脸。”苏思正欲抢将回来,却无奈那小子已经先行下手。苏思心疼又要去买块新毛巾了,这块被苟史擦嘴后,顶多只能用来擦脚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敲门声,刘流非常反感大清早被吵醒,大喝了一声:“谁他妈吵死啊?”但那敲门声实在太大,刘流无奈只好醒来,还身手非常熟练地乘着伸懒腰的手势将电脑开机了。与敲门的风格迥然不同的是,门外发出的声音却是娇艳得堪比林志玲:“亲爱的,请问起床了吗?不能说我吵死哦,我吵的是你,你的名字又不叫‘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