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老房子里就只有我大伯一家住着,我伯母过世早,嫂子前几年又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就俩男人带着个小孩,自然打理不过来。
上香用的小黑屋经久没有修理,刷着绿漆的门板风化的有点糟了,一本就往下掉木渣。我端着蜡烛跟着大伯,他从腰上摘下一嘟噜钥匙,把门打开了。
“给你蜡烛,这屋怎么不安个电灯呢?”
“进来吧,这香堂不知道还能撑几年,早没那么多规矩了。”大伯接过蜡烛,滴了几滴蜡油粘在桌子上。
小黑屋也不过十来平,一根蜡烛就照个透亮。大伯把果盘摆上,又从红布后面摸出一盒香,抽出三颗在烛火上点燃,插在供品后的小香炉里。
“老早就叫你哥收拾收拾这,看这一层灰。”
大伯说着,用抹布把方桌擦了一遍:“咱家这香案传了多少代了,也不知道还能供几年,你哥不信这个,也不让浩浩接班,我下去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大伯拍拍衣襟,跪在方桌前的破布垫子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我见状忙退出去,这种事小辈还是让开的好。
“咱家供的这是什么啊?看着也不像牌位——”
“谁知道呢,就知道传了有日子了,我小时候我爷爷就供着,等我当了爷爷了也得供着。”
我好奇心又作起来了,没脸没皮也就是形容我这种人的。
“那你没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看过,扫香灰的时候看过,看不明白。”大伯看出我这点小心思,他磕完了头,直起身子,在香烛前合十双手拜了几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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