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旷渐渐睁开眼睛,他等了一小会儿,以为自己弄错了,又睁了一次眼睛——漆黑,完全彻底的黑暗。他静静躺了片刻,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但是没有用,这种绝对的黑暗让人疯狂。浑身的伤口都在疼,他习惯性地提了一口气,然后大吃一惊——丹田空空荡荡——回忆炸雷般地在脑子里轰裂,他想起来了,丁桀真的下手了。
——你这身功夫,给你惹了太多麻烦,徒留无益,不如毁去。
丁桀你他妈自己为什么不毁去!对于一个练武二十年的人来说,废了武功,还剩什么?那本来就是他硕果仅存的希望和力量。
滴答,滴答,滴答……屋内好像有水半滴半流地淋漓,还不止一处,此起彼伏地让人心绪紊乱。身下一片冰凉潮湿,他伸手摸了摸,似乎是一张木板床,泡在水里许久,早就腐败不堪,好像多晃几下就会倒塌一样。他缓缓坐起来,摸索着下床,然后双足就伸进了冰水里,浑身一个寒战——莫名惊恐,足足有十七年零四个月他没有因为冷而颤抖过了。
这是一场噩梦,他闭上眼睛:让我快点醒过来。
真的像一个噩梦!仅仅在几天前,他还怀抱着雄心壮志,千里迢迢赶赴洛阳,试图寻找自己生命的巅峰,却骤然间落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他盘腿坐在床上,但这姿势也让他狂暴起来——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属于呼吸吐纳的动作,可他的内力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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