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年寂寞心。
北邙山上草木葱茏,生在苏杭,归葬北邙,有一次丁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苏旷,以后你会不会来北邙山看我?
很久没来洛阳了,这里的乞丐已经是真的乞丐,这座城欣欣向荣,时不时人说说当年丐帮的故事,也有人提到丁桀,有人说他是英雄,也有人说他是莽夫,更多的人是琢磨不透,摇一摇头。偶尔也有人提及苏旷,说丁桀一生独来独往,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一只手缓缓摸过石碑上鲜红的大字:丐帮丁桀之墓。
“我答应过陪你醉一场,一直没能践约,阿桀,来,我们喝一杯。”苏旷微笑着,从食盒里摆出几碟下酒小菜,排开一溜儿一斤装的酒坛,仰头,烈酒一饮而尽,他很想醉一场,很想念那个寂寞清冷的年轻人,想念那张骄傲而固执的脸。
“阿桀,我来了,以后会常来看你,你真没劲,就这么走了,不够义气。丐帮的兄弟们都很想你,孙云平也在想师父,美人肩那儿很好,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你在这个鬼地方寂寞了吧,想不想找人打一架?”苏旷轻轻地笑:“来,你酒量不好,酒德更差,少喝一点,我最怕醉鬼了……”
“苏旷。”左风眠一袭白衣,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静静盯着墓碑。
“嫂子。”苏旷勉强笑笑。
“嫂子?你眼里有我这个嫂子?”左风眠一脚踢翻酒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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