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7-10 23:59:00
与雷天奎等人告别,闫马克坐到了净未师傅赶车的位置上,南宫星和齐念茹两人一左一右地行走在闫马克的两侧。闫马克拿着地图看了一会儿,朝南宫星说:“前面要经过一个名叫断魂坡的地方,两位姐妹,对这个地方熟悉吗?”
南宫星脸色大变,“什么?断魂坡?你确定是断魂坡吗?”
闫马克再次翻了翻雷天奎给他的地图。“是断魂坡,没错。怎么了?”
南宫星说:“断魂坡那地方很邪门,到了那边,有些人莫名其妙地死了。到底怎么个死法,谁也不知道。以前听师傅说过一些鬼事,就有断魂坡那一段。”
闫马克有些好奇,“南宫妹子,不妨说来我们听听,这一路怪枯燥的。”
南宫星说:“断魂坡以前在解放军剿匪的时候,军匪双方都死伤惨重。后来匪徒被歼灭以后,附近的老百姓都开始往那儿迁徙,并且定居下来。不过这几十年,发生了很多怪事。有人常常看到匪婆子半夜三更在山寨里晃悠。这还不要紧,此后还发生过许多离奇的惨案。这里边,最常见的,就是当地的村民,自己抓泥巴,往自己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里塞。到现在,自己把自己给塞死的人,已经很多。再后来,那儿就变得荒无人烟了。听说,最近那儿就住着一个老头,是个解放军。”
听到这里,齐念茹和闫马克都感觉到害怕起来。齐念茹胆怯地说:“师姐,我怕……”
闫马克把地图往怀里一装,“妹子别怕,有老哥在。你们有所不知,老哥我就是抓鬼出生的。十五岁读中学那会儿,就开始半工半读,一边读书,一边跟着法师跑。什么样的猛鬼,我没见过?有一次我们那儿发生车祸,死了很多人,我去给人家超度,你们晓得么,大半夜的,来了好多小鬼,抢贡品吃。他们一个个长得白白胖胖的。还有啊,那些鬼,几百个,还来抢大家的唢呐吹。那时候,咱们手里的唢呐,全都哑巴了,但是对门的荒山上,却飘来许多灯笼。随着那些灯笼的跳动,嘿!咱们手中的唢呐,竟然不用吹都会响。这样的事情,你们没见过吧?都说鬼怕恶人,咱们不怕它,它就怕咱们了。”
这话是那么说的,可闫马克的心里还是怕得要命。不管怎么样,还好的是有南宫星这姐妹两在。好歹,人家也是彝人部落的高手来着。就算有鬼,到时候大不了,和他们干一场。
2011-7-11 0:30:00
在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马车开始驶入一片苍天古木之中。对于眼睛有些近视的闫马克来说,这时候的世界,好像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了。当太阳光一点一点地从树林中消退的时候,整片树林,静得只有车轮碾压碎石的咔嚓声。
齐念茹和南宫星都开始警觉起来,不用说,她们都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出事。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光线渐渐亮起来。峰回路转,马车开始从树林中穿出。
闫马克这时才松了口气,“妈拉巴子!这地方阴森森的,真恐怖。”
还没等南宫星搭话,前面就传来一位男子的凝噎声。那凝噎声,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呻吟。随着车轮的滚动声,那哭声,越来越近了。等马车正式驶出那片树林,进入一块草地时,南宫星等人才在草地上,看到一个卷缩的黑影。
闫马克把马车赶到一侧,“妹子,前面好像有情况。”
南宫星骑着马飞快地跑到黑影面前,那黑影见有人过来,也不惊慌,依然把面孔藏在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下面。“这位大哥,遇到什么事了吗?为何哭泣?”
男子还在抽泣,好像对南宫星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南宫星见状,也不理会,回头招呼闫马克他们,“大家绕到一边走,别耽误了时间。”那边的闫马克听到了南宫星的招呼,也顾不得那男子是什么人,使劲晃了一下双手,用缰绳在马背上鞭打了几下,连人带车快速从黑衣人的旁边经过。“妈的,早不哭,晚不哭,这个时候跑这荒山来哭,真够吓人的。”闫马克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回头笑嘻嘻地南宫星她们说。
可他一回头,却发现,那黑影瞬间消失了。可哭声,好像还留在原地。
南宫星将坐骑朝闫马克靠过来,“别理会他,咱们走自己的路。”
又翻了一座大山,来到一个小小的盆地里,在夜幕之中,隐隐约约,可见到一些房屋。
闫马克高兴起来,“今晚可以在那儿落脚了,晚上用钱给老乡换点肉吃。”
南宫星眉头紧锁,“想得倒是很好,就怕那地方,就是断魂坡。”
闫马克有些不相信,“切!断魂坡应该是阴风阵阵,一片荒凉才对。你看对面的山寨,房屋修建的那样好,怎么可能是断魂坡呢?咱们先过去看看。这少数民族的人家,向来是很好客的。咱们今晚过去,说不准,还会有些惊喜呢。”
齐念茹笑了笑,“我不要喜,没惊就好。”
三人说着,车子渐渐驶入两座大山之间的村寨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