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不屑地说:“象你说的那样,蒋介石就不会逃往台湾了。他们派系很厉害,有时蒋介石说话都不灵。吴连生不是蒋氏嫡系,谁会把孩子送给他。”
正说着,总台开始发报,俩人抄收起报文来。恰如郑爱英所言,电报开头便指示各岛接电后马上炮击,还通报了几处目标和数据。此时通信科已与有关方面联通,只等着把情报传递出去。就在这节骨眼上,李剑制止了他们。
这份情报的时效性极强,且至关重要,一旦贻误战机,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大家紧张万分,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李剑身上。李剑的表情极其严肃,旁若无人地凝视着报房中的老子塑像,仿佛要从它身上寻找答案。
总台发报即将结束,“嘀嘀哒哒”的声音震荡着每个人的耳膜,又似一声声重锤敲击着人们的心。不能再拖了,哪怕只耽误几秒钟,吴连生的大炮足可以先发制人。空气近乎凝固了,大殿里除了吴连生总台的“嘀哒”声外,只有人们的心跳。人们屏住了呼吸,焦急地等待着李剑的决定。
张参谋忍不住了,小声提醒说:“李处长,有关方面又在催了,炮兵已准备就绪,晚了怕是……”张参谋还想说什么,刘政委用手势制止了他。作为二十几年的老战友,刘政委知道李剑承受的压力。
的确,李剑正面临一场艰难的选择,恰似被架在火上烤着一样。电报刚刚译了个开头,他就对电报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他想了,经过两次毁灭性打击,岛上吴连生的炮兵家底已经报销光了,短短一周时间不可能恢复起来,更不可能形成战斗力,这份电报很可能是假的。敌人之所以发出这样一份电报,是怀疑平江有我情报部队活动,且破译了他们密码,借此试探虚实。若守军再次按电报内容进行炮击,不仅会放空炮,还验证了敌人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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