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荣不是笨蛋,文丨革丨时她被劳改过,被批斗过,她明白乱说话的后果,所以,不能再说机油味难闻了,这有诋毁社会主义建设和工人阶级热情的嫌疑,也很容易上纲上线,她转移了话题。
“金枝同志,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金子挺直了腰:“我是技校毕业的。”这是一句真话,金子引以为荣的真话。
李秀荣笑笑,她也挺挺了腰板,因为她可以露出带刺的牙了:“啊,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
建业和建业爹都愣在那里。
“我在自学呢,文学专业的。”金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卑不亢。
这让李秀荣有点受不了。
“普希金读过吗?”李秀荣嘴角上翘,眉毛横飞。
“是那个决斗死掉的俄国诗人吧——我读过一些。”金子看了一眼建业,又说:“上个月,我们工友也效仿普希金决斗呢。”她把董圆跟她决斗的事儿安到了别人身上。
李秀荣向前探探身,饶有兴致的问:“用的什么方式?”
“一共决了两次。一次是喝酒,谁趴下谁输;两个人要了六瓶东北烧酒,刚开始他们用酒盅喝,后来嫌酒盅太小了,换了瓷碗,一口一瓷碗。六瓶酒,半个钟头就见底了。”
金子不慌不忙的讲着,她仿佛听见了有人在打酒嗝,也听见了有人嚷嚷:“赌爷们呢。赌爷们呢。”李秀荣完全被金子带进了决斗的情境中,她问:“最后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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