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烂整理了一遍衣服,把衬衣扣子打开,扣上,又打开,又扣上。忽然,对面一个女的认出了他,欢呼道:“张烂,张烂!”
张烂吓坏了,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匆匆走到马路对面,与那女的说了几句,又跑回来。
顾晓卓说:“你们认识?”
张烂点头:“从前我也老来这玩。”
顾晓卓咽了口口水:“你不怕得病?”
张烂也咽了口口水:“我每三个月都要去献血,不是为了小熊饼干,只是为了收到你的血液已经进入血库的短信,心里才踏实,原来我没得什么病。”
等了许久,依然不见陆冉的身影,这条路仍然摇晃着很多煤车,散落在地上的煤块很快就被周围的居民拾走。
虽然都在等人,但是顾晓卓与张烂的心情却有很大不同。张烂一面希望赶快见到陆冉,一面又担心她来的太快,让自己手足无措。而顾晓卓只是单纯地觉得赶紧完事,回去睡觉。
张烂说:“她怎么一直不出来。”
顾晓卓说:“也许她在工作,马上就出来了。”
大街上**越来越多,这是一个猖狂的时代,她们纷纷涌向街头,拉客都是提着扩音喇叭的。乱花渐欲迷人眼,如果再让张烂等五分钟,也许他就移情别恋了。可是,上帝是眷顾有情人的,虽然他更看好有钱人。
陆冉终于出现了。今天的她显得有些憔悴,憔悴得非常纯情,纯情得清新脱俗,当然,脱才是这个句子的关键。陆冉站在路边左右看了看,正在搜寻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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