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4-3 12:31:00

宋姨叫我去喝咖啡。

一见面，她把一张卡递给我。

“宋姨，这是……”

“裘斌，收起来，再听我说。”

“您不说清，我怎么能收？”

“你让媚媚怀孕了。”她哈哈一笑。

“啊？”我吃惊得张大了嘴，脸突然火烧火燎的。

“脸红什么？大好事。媚媚找了个法国男人，一直没有生孩子。我想让她离婚，可他们俩爱得死去活来。我决不同意他们没有后代，我们黄家就此断子绝孙。她男人要她找个人怀孕，上次回国就是办这事的。我首先就想到了你，只要你让媚媚怀了孕，我就给你十万酬劳。裘斌，谢谢你给我们家续了香火。”

“宋姨……”我的心里好尴尬，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掉进了别人的圈套，把自己给卖了。“你怎么要告诉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裘斌，你应该高兴，你的优秀基因传播去了法国。等孩子出生，媚媚回国的时候，你会叫你来看看孩子的。”

“那怎么开始的时候不跟我说？”

“裘斌，都怪宋姨，我就是有点担心嘛。好了，你为我们黄家立了大功，谢谢你。”

揣着“卖种子”的钱，走在北京的大街上，风夹着细沙吹过来，立刻感到嘴里有沙子。在郁倩那里有了一个不能相认的孩子，现在又在媚媚那里再留一个同样不能相认的孩子，这人生也太悲哀了。

转念一想，也许宋姨说得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享受了灵与肉的快乐，还能留下一个“纪念”，那也是足慰平生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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