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零散地坐在教室里，教室里十分安静，一种紧迫感弥漫在空中，每个人都在和时间赛跑。九点半离开时，八个人交流了一下，都说这样的自习效率真高，今晚回家就不用再开夜车了。

车润峰推着自行车，张子岚和安旭华在旁边，他们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街上不乏行人，两个男人在路灯下喝啤酒，每人手里一个苹果，喝一口酒，吃一口苹果。

安旭华偷偷说，“这两个家伙喝酒就苹果，省菜了。”

车润峰和张子岚一起笑。

把安旭华送进干休所，张子岚坐上“永久”的后座，车润峰蹬起车子，风声在耳，月光依稀，那条林荫路像一条神秘的通道铺向远方。

张子岚默默地坐在后面，他们之间的沉默让车润峰感到不舒服，他说：“怪没意思的，我唱首歌解解闷吧。”

“好啊，我喜欢听歌。”

“我唱得不好，你多担待啊，呵呵。”

“快唱就是了，我能忍受。”

“人潮人海中，又见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换个歌，换个歌，这歌不适合骑自行车唱。”

“哦，那就换一个吧。”车润峰想找个顺口的，一时还真难找到。

突然，车润峰开口唱到：“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你的家在哪里，我会带你带你回去——”

张子岚静静地听，等车润峰唱完，她说：“这个好，真应景，我一下子成小妹妹了，需要你这个大哥哥帮我找到家，唱得不错，比我唱的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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