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和秃子打对家，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事，秃子说：“我和楚水一组。”其他的男同志也纷纷表示不回去，愿意陪班长打牌。小朱姐和小沈妹妹不肯打牌，回去睡觉了。

我们六个男人到餐厅坐下，这时出现了一个问题。没有人愿意跟驴子打对家，和驴子一组，必输无疑，只有笨蛋才会跟他打。驴子没办法，只好说，如果他这一组输了，另一个人输的钱也由驴子出。话一出口，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猴子立即说：“我跟班长打对家，我就不信班长会输。我相信班长的实力。”这小子，真是个猴子，太精了，输赢都不要他出钱，难怪会这么积极。

六个人分三组，我和秃子，大毛和二百五，驴子和猴子。每一局只要四个人，剩下的两个人就负责服务倒水，点烟，等一局打完，换下输的那一组人继续玩。

由于老太婆太小气，所以餐厅里只装了一组日光灯，他还振振有词：“反正是吃饭，有点光就行了，吃不到鼻子里的。要懂得节约，不要浪费。浪费是可齿的。”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伴着狂风，不时有雨点从玻璃窗外吹进来，把临窗的地上都打湿了一片。驴子关上餐厅的门，大家把桌子搬到日光灯下面，点上烟围着桌子坐下。晕暗的日光灯下，除了我们坐着的这一块，其它地方都是黑呼呼的。

抽签后，我们和大毛他们打第一局。本来大毛打牌的本事很高，他会算牌，可惜这次和他配合的是二百五。有了这个累赘，我和秃子轻易赢了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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