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的也不叫我。你这个没良心的。”

“大妈级别的，要不要看，人家刚走，还在前边呢。”我指着前方隐隐约约黑色的人影说。

“算了吧，大妈级的，不看了，看了做恶梦。”秃子回了一句，缩回头，继续打他的瞌睡去了。

收费亭里是不许打瞌睡的，可时间一长，我们也练出了一种神功。身体坐得笔直，双眼微闭，头不动，身不摇，也可以打睡觉，而且人睡耳朵不睡，外边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睁开眼晴，成清醒状态。

我坐了一会，还是没有车来，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直到小朱姐的敲门声才惊醒我。我睁开眼一看，天色也亮了，原来时间到了五点，该换班了。

交班前要清点钱数，今夜车少，也就收了三百多块。拉开抽屉，取出钱来，一点数，噫，应该还有一些一块钱啊，我记得夜里好象有个女人拿着一些零钱来换的，怎么不见了那些一元的钞票。难道是我在做梦？

这时我无意中发现在抽屉的角落里散着点黑色的东西，用手一摸，立该成粉未状，好象是一些纸灰。收费亭里哪来的纸灰，不会是二百五收费无聊的时候烧纸玩？

当时太困，我半闭着眼，也没细想，草草数过钱，与小朱姐交了班，回到备用收费亭，躺下就睡了，等醒来时就把此事忘个干净。

下班缴款。报表一做，总数出来了，我少了五十元钱。

怎么又是五十元？怎么秃子那边没有少钱？问了一下会计，这三天来，天天夜班总有一个人要少钱，不多不少，五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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