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怎么说。
绢子说,美国的游戏设计当中,一般一个人打一个怪,可以体现美国的个人主义。
那欧洲人怎么讲啊?
欧洲人喜欢挑战极限,所以游戏中的怪物都设计的比较强,一两个人根本无法打。
哦。
韩国棒子喜欢快感,游戏中的怪物都设计的比较简单,一个人能可以打一群怪。
那中国的游戏又怎么了呢?
中国的游戏只要你花钱,装备都可以买,不用玩也可以,这就是中国的文化。
绢子说的对,以后我再也不玩了。估计这已经是英子第二十次说不再打游戏了,前面他说一次,绢子就在挂历上画一个横线,后面说的多了,绢子也就不画了。
春春噘噘嘴,没有说话,我问美子呢。美子最近找了一份家教,正带小孩呢,给小孩补习英语呢。
英子一听不高兴了,又提英语。
绢子捂住嘴笑。呵呵
星期一的早晨对于大多数上班族来说,紧张而又忙碌,衬衣皱了,忘记洗了,新买的鞋子,快递送到了小区门卫那,还没有办法穿,老婆催促老公快点给自行车充气,马上要迟到了,不过还是先送小孩去幼儿园,那些老师估计已经早到了,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大心劲。
叽叽喳喳的水泥路又在翻修,真不知道刚刚修了几天的路就拆了,然后再修,难道这也可以增加GDP不成,也不知道这些城市建设者是怎么想的。不要脸的官员,恬不知耻,说要顶住骂名也要修建,让别人感觉好笑,全世界人都骂你,你还牛气,真以为自己是屈原啊,绢子嘲笑到。
而对于我们这些小姐来说,星期一确是最清闲的时刻。白天一般在家睡觉,晚上也不用去站街,因为很少有男人星期一跑出来玩的,即使有,老婆也盯的很紧,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一星期之季在于星期一。所以我们比较清闲。美子在打游戏,绢子在看小说,我和春春看电视,恍恍惚惚的一天,在几包零食中散去了,闲躺在沙发上的是自杀后的快餐盒,还有一块鱼的骨头,怎么咬也咬不动。
我们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甚至忘记了美子,直到晚上,才想起美子。
美子回来的比较晚,英子还在打游戏,
我说美子,我从北京给你带了个福娃,她说谢谢。
我问美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美子说,没有什么,就是家教那里比较晚,做家教每小时30块,一天四个小时,120快,每天上午两个小时,晚上两个小时,虽然比站街辛苦点,可是毕竟感觉自己像个人了。
我说,现在的小孩真是幸福,以前我们上学时,全靠自己,哪里有什么家教啊。
美子说,时代总是呀变的,人其实也一样。
初春的夜晚,美丽的月色在路灯的光中显得格外美丽,整条街上,鲜艳的少女站在街边,像咸鱼一样等待一个男人过来领走,或是装到车里带到某个宾馆,将青春撒在床上,换回大把大把的钞票。
美子打来电话说,今晚请我们喝酒,我听她声音很高兴,我喊上英子,春春说,今晚不站街了,我们去喝酒,美子请客,绢子说好。
舒适的包厢里,美子早早在那里等着我们了。以前经常陪男人在这里喝酒,今天是自己来这里喝酒,感觉心情特别的好。
美子问娟娟呢?
我说绢子被一个客人带走了。晚一点会过来,我们先喝。
美子很神秘,不过看样子格外的高兴。
美子说,她已经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以后决定不去站街了,原来美子在带家教那个男孩母亲感觉美子这个人英语还不错,而且很细心,就建议美子到她开设的培训班去,那个小孩的母亲正好在一所高校当办公室主任,她另外开设了一个英语儿童补习班,正好缺美子这样一个人,让美子考虑考虑。
美子前面还不相信上帝这样眷顾她,所以一直到这个星期确定下来才给我们说。
没办法,现在这世界笑贫也笑娼。笑贫的是有钱人,笑娼的也是有钱人,过来嫖妓的也是有钱的,这似乎很矛盾,又一切合理,一切都和有钱人有关系。
那天绢子过来的比较晚,她骂带她出去的那个男人有病,爬到我身上折腾了很久,要不我早就来了。最让人生气的是,居然给了我一张假一百的,这些嫖客真缺德,来嫖妓还给假钱,诅咒他生儿子没有屁眼,不过美子,祝贺你。来干杯。
要是在平时绢子早就骂那个嫖客的祖宗七八带了,今天她没有说过多的话,或许是因为美子,不过我估计大多是她受了什么打击,以前在学校每次受了什么打击,总是这样,本想说很多事情,可是到嘴边,总是一个人咽到肚子里去。
那天我们喝的特别高兴,似乎是在庆祝,又是在想忘记,就像是历史,写的都是一些政治家,而小姐缺从来不会有个什么名字。
人生如戏,或许那些政治家更加让人好笑和愚昧。
绢子说,为美子干杯、幼儿园教师干杯。我看到她的眼角有点泪水,我知道,她是一个爱想的人,看他的神情,谁知道绢子又在想什么呢?
那天晚上绢子喝醉了,绢子说,雪姐,真羡慕美子。
我说好了,早点睡吧,别多想了。
不过那一夜,我辗转没有睡,我并不是为绢子担心,她就像个小孩子,一会就会过去了,我只是担心美子。
一个人想做妓女容易,但是想要从妓女转入正行那不容易。容易和不容易在乎选择,只是希望美子能够好好的走下去。
真心的祝愿美子,美子加油。
日期:2011-03-28 15:44:38
二十五生活需要一种减肥
日期:2011-03-28 15:45:43
美子到幼儿园工作两个星期以后,就从我们这里搬了出去,美子说幼儿园有住处,在那里上班也方便,就不用跑那么远了,或许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还埋在我们的生活当中,曾经当过站街女,对于每个人来说,这种回忆总是不怎么好的。
或许她只是向往另外的一种生活,尽快地改变环境吧了,我们虽然舍不得,但也好说,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一个幼儿园老师和我们一群站街女住一起,总感觉不伦不类的。这个社会分不分阶级,职业分不分等级,是个人都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可是还是有一些人,脑残似的嘲笑着自己,高喊职业是部分贵贱的,都是为人民服务,我看都是为人民币服务。
我们帮美子打包送上出租车,美子说,那面有老师帮忙,不用我们送了,她以后会常来看我们的。我们点点头。看着出租车远去。
回到屋子,看这空荡荡的美子卧室,忽然感觉到缺了一种什么,朋友,祝福,还是同命相连,一时间都涌了上来,人这辈子有的时候往往奔着追求走的太远,却忘记了平淡的短暂,其实每个人都一样。
春春说她好想哭。
我说哭就哭吧,或许我们早该大哭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