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灯灭了,把这小客厅内促膝而谈的两位吓了一跳,两位同时失惊地叫出一声:啊!但接着又是几乎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窗外的那些树木都在东北风中簌簌发抖。装在树荫下的红绿电灯被动荡的树影簸弄着老是睒眼。大厅前那块草坪,本来给厅里来的灯光照得雪亮的,现在却看不见了。
杂乱的脚步声穿过那草坪,有向内的,也有向外的;从大厅里来的嘈杂的叫嚣中,还夹着女人的娇滴滴的笑声。
小客厅内的两位却安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抽着烟,好像他们的思路也跟着电流同时断了,现在他们正在重新找头绪,可是还没找到。
“嘿,这倒有点像南京了。拉过警报,电灯厂就把总门关上。”
这是严伯谦的声音,接着是香烟的火头一亮,他那胖脸上的细长眉毛便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可是也只一跳,就又看不见了。
“为什么要关总门?”另一位随口问着。“难道南京人家都没有掩蔽灯光的设备么?”
回答是冷冷的一声长笑。
有一点颤抖的烛光在窗外移过。
风,忽然停了,窗外那些树木静下来了。大厅里传来响亮的说话声,像是严仲平。忽然连续的炮声也清清楚楚可以听到;最后响成一片的,大概是敌机成群投弹。还是在西南角。
“怎么炮声这样近?”
仍旧是严伯谦的声音。
“也许是阵地有了转进。”
“这一带算不算租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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