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和中原诸侯打了许多年交道,自感周礼和酒文化学得不错,有心和重耳交流一下。重耳第一次接到邀请时,想让舅舅狐偃做酒桌代表,但狐偃说自己不如赵衰善于辞令。于是重耳让赵衰让做了代表,结果一试,果然很灵,赵衰应对自如,言辞温婉,宾主皆大欢喜。
这么舒服的酒,一顿是不够的,第二天还得喝。结果第二天,难度就提高了,酒席宴中,秦穆公当场吟诵起《采薇》
采菽采菽,筐之筥之,君子来朝,何锡予之。
虽无予之,路车乘马,又何予之,玄衮及黼。
觱沸槛泉,言采其芹,君子来朝,言观其旂。
其旂淠淠,鸾声嘒嘒,载骖载驷,君子所届。
赤芾在股,邪幅在下,彼交匪纡,天子所予。
乐只君子,天子命之,乐只君子,福禄申之。
维柞之枝,其叶蓬蓬,乐只君子,殿天子之邦。
乐只君子,万福攸同,平平左右,亦是率从。
泛泛杨舟,绋纚维之,乐只君子,天子葵之。
乐只君子,福禄膍之,优哉游哉,亦是戾矣。
秦穆公吟诵得深情并茂,重耳听得如痴如醉,赵衰却清醒着,这不是秦穆公在暗示重耳要扶持他一把吗?赵衰用手点了一下重耳,重耳马上醒悟过来,躬身向秦穆公深施一礼,以示答谢,秦穆公也躬身回礼。随后,赵衰又让重耳吟诵《黍苗》回应秦穆公的《采薇》。
《黍苗》:
芃芃黍苗,阴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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