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很早就起来做饭，黄月英上完早班回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煎蛋饼和凉拌的芥菜丝，张卫东端上了小米粥，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

她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就开始吃，张卫东在她对面坐下来，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今天我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月英的筷子停下，目光疑惑不解，“去医院？检查什么？”

张卫东轻轻敲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想去看看，打个针或者开点药，有没有办法不让我想起以前的事”。

这是他整夜没睡想出的办法。

根据他这两次突然暴走的表现，可以基本推测出在紧张或者愤怒的情况下，自己以前的性格会回光返照般出现并支配行动，最糟糕的是那种情形下，他的意识无法控制身体。

他最终的决定是去求助医学技术。

他不能坐以待毙，担心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会变身毁掉这个家，也不能让妻子和女儿始终生活在恐惧和焦虑中。

月英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上午请假陪你去医院。

奔走了一上午，结果很沮丧。

他们不知道该去哪个医院，看哪个科，只好找最大的医院，中医院、医学院、武警医院、省人民医院这些上点规模、上档次的医院都跑了一遍，看了脑外科、神经外科、心理咨询等等跟他的情况挨边的所有科室，挂号费花了好几十，却没有医生能给出肯定的答复，有个年轻医生强忍着笑，建议他去第八人民医院查一下精神是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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