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1-10 10:44:40
抽空写了点,呵呵
第二章8。16以后的江湖争霸
一、小果和张水生的恩怨,风起红风衣
其实在8。16之前,已经群雄并起了,但是真正的群雄并起,是在8。16以后的岁月。8。16的铁拳,砸出了一年左右的清平世界。我们的讲述,翻过去8。16那一页。
一九八五年底,名震江湖的小果有了第一个女朋友。小果的女朋友,是我们一起,在溜冰场认识的。那一天的夜晚,我们十几个人鱼贯进入溜冰场,于是我们就看到了,一个穿红风衣的姑娘,身材修长,双眼明亮。这个姑娘属于先声夺人那种,你看的多了,似乎又觉得平常起来。这种姑娘得经常换打扮,打扮一次,让你眼睛亮一次。那一天她的先声夺人,让小果那跋扈的目光,有了异样的色彩。
姑娘有一个同伴,装扮的却是分外妖娆。只要能妖娆的东西,她都往身上装扮。
我们一群进来时候,让溜冰场一下笼罩了肃杀的气氛。我们的肃杀,让那个妖娆的姑娘频频看过来。其实我当时就看出来,那个红风衣的姑娘,不是那种敏感的姑娘,她甚至对我们无视。而此时的溜冰场,没有第二个人敢于对我们无视了。
那天的风,很强劲的刮着,我们一群的军大衣,都把脸遮去了一半,头上是一色的貂皮帽。
场边上避风处,有一些桌椅,卖一些零食和汽水。汽水是被热水热过的,捧着也暖手。
我们多数都坐在那里喝汽水,只三四个人,换了溜冰鞋,上了场子。
我当时和小果坐在一起,我门口的疙瘩头,和一些人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大家坐着的桌子上,都摆放着进口香烟。忽然有一天,江湖人都抽进口香烟了,似乎不抽进口香烟,就不是江湖人。那时候已经有了各式各样火机,烟盒式,火柴式,我们当时使用的,几乎都是这两种。
我们抽着香烟,脚下那雪亮的皮鞋熠熠闪光。
小果对我说,我他妈想谈恋爱了。
小果说出这话,让我非常意外。在我印象里,许多姑娘,都喜欢小果,而小果,不喜欢一个。小果的家门口,有两个姑娘,追小果追的让我们都看得过分了。于是有一天,疙瘩头把这两个姑娘分别都打了一顿。疙瘩头说,他妈以后你们消失,要不见一次打一次。其实疙瘩头打那两个姑娘,小果事先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小果喊一声,打得好!我那次有些为小果惋惜,因为其中一个姑娘,在我看来,非常的漂亮。我看来非常漂亮的姑娘,应该就是非常的漂亮了。于是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他妈的,他看着红风衣,他说他想谈恋爱了,这也是缘分吧。
我喷一口烟说,谁都有这一天的,日他姐。
小果于是站了起来,红风衣和那个妖娆姑娘正好手拉手滑过来,小果伸出了一只手。我想这只手,正是妖娆姑娘心里头盼望的吧,她飞快的把小果那只手抓住了。红风衣被猛一带,一下子摔出去老远。
小果不看红风衣,小果直视妖娆姑娘,喝瓶汽水?
妖娆姑娘说,人家绊倒了,你也不去扶?
小果这才恍然的样子,就要去扶,妖娆姑娘抢在他前头,就去扶坐在地上笑的红风衣,结果两个人再次摔倒了。
我们一群人叼着香烟,依旧是冷漠的目光。
两个姑娘都是二十岁左右,妖娆姑娘扭扭捏捏,红风衣倒是很大方。两个人,坐在小果我俩的桌子上,小果打个响指,又要了两瓶汽水。
妖娆姑娘挨着小果坐,红风衣挨着妖娆姑娘,我坐在这头,目光冰凉的在她们两个身上打量。
其实小果的目光依旧冰凉,妖娆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他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当妖娆姑娘知道他叫小果时候,双眼放出了热烈的光芒。
姑娘说,没想到,真没想到。
小果说,没想到啥?
姑娘说,我听说你许久了,铁磨街的小果,所向无敌,我没想到,咱俩就这么认识了。天呀,老天爷对我太好啦!
他们说话时候,红风衣喝着汽水,偶尔微笑,多半时间,都在注视着溜冰场里那飞掠而过的身影。
后来妖娆姑娘越来越热烈,一点也不可笑的事情,被她笑得前仰后合。小果就不再说话,把那一根香烟,飞快的一口接一口的抽。小果每次烦躁起来,都是把一根香烟,飞快的一口接一口的抽。当妖娆姑娘说刚才摔着了,手腕很疼,想让小果帮她捏捏时候,小果凶恶的眼光就露了出来。
小果说,我刚才伸出的那只手,本不该你来牵。
妖娆姑娘一下子没了笑容,小果,你的意思我没明白。
小果说,你能不能坐过去,让她坐过来?
妖娆姑娘顿时跟霜打了一样,推一把红风衣,你坐这边吧。
我说过,红风衣不是敏感的人,红风衣说,咋又换位置?
妖娆姑娘说,小果说的。
红风衣一坐过来,小果就攥住了她的手。我看见那妖娆姑娘,泪水差点出来。
红风衣把手抽了回来,红风衣说,你这是干啥?
小果说,我要和你谈恋爱。
红风衣那一刻的脸扑的红了。她的脸红起来时候,十分的好看。
小果说,我小果,对任何一个女的,都没有这样过。
红风衣说,太快了。
小果就站起来,把她当胸一抱,就是这么快。
姑娘就捶打起他来,小果依旧紧紧抱着她。
姑娘说,都是人啊,你咋这样。
小果说,你不答应,我就不松开了。
姑娘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小果说,我小果耳朵里,听到的你每一句话,都不是戏言。
姑娘说你快松手吧,人家都说过了。
小果这才松了手,坐回座位,把那一道雪亮的目光,扫向全场。
红风衣脸依旧红扑扑的,小声的和妖娆姑娘说着话。两个人说了一会,妖娆姑娘探过头来,小果,那以后你就是我哥了,俺俩亲姐妹一样,我为她高兴。
小果其实不解风情,小果说,我咋没听懂?
妖娆姑娘就把手伸过来,用力按了小果鼻子,以后你要好好对待她啊,也要好好对待我。
那天晚上小果还有一个意外举动。我们一群从溜冰场出来,妖娆姑娘一直把红风衣朝小果身边推,妖娆姑娘甚至说,你今天晚上要是不跟他走,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红风衣被推推搡搡,后来就说,跟他走就跟他走。没想到小果却一推她,你走吧,我还都没习惯。
没过多久,小果和红风衣就彻底好上了。那一个时期,经常看到一脸峥嵘的小果,身边伴着红风衣。他们两个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徐和平。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但是徐和平还不是旧人,桀骜不驯的徐和平被老癔症他们连捅数十刀,后来就指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徐和平8。16也进去了,如今已经释放。江湖上都说,徐和平要来灭这江湖上四起的硝烟了。老癔症进去了,他的许多兄弟,还在外面。
红风衣叫苗翠萍,妖娆姑娘叫李红,不久的一天,李红和疙瘩头的一个生死兄弟好上了。疙瘩头的这个兄弟,也是我门口的,叫巴洪斌,灭老黄那次,他出手狠辣,据说老黄的几处骨折,都是他给留下的。后来巴洪斌和疙瘩头出生入死,先是激战秦国强,后来激战徐和平,再后来,和前文提到的黑红腚,在一个叫做夏威夷的娱乐场所,摆开了战场。
小果和张水生的恩怨,是从牌九场上开始的。八十年代风起云涌的牌九赌博,在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应该是始于一九八二年。严打过后,销声匿迹了有两年光景,然后就变得更大的规模。那些神秘的家庭赌场,几乎让所有的江湖人,都去那里出没。小果推牌九推得好,而张水生,推得也好,两个人那一时期,都非常有钱。我是到了一九八六年春季,一下被称作牌神的。
张水生那一时期,身上像美国西部牛子一样,身上遍插尖刀。他的身上,那一时期,已经身背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