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5-11 09:2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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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走了,带着深深的遗憾与痛苦,也带着一丝丝欣慰与希望。
徐州有他人生的辉煌最终却成为他人生最大的遗憾,而遇到刘备则是他晚年最大的欣慰。
关于陶谦,历史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评价:
一是陈寿《三国志》的评价:“陶谦昏乱而忧死。”所谓“昏乱”是说他在徐州“背道任情、刑政失和”,结果“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渐乱”。
一是《吴书》所引张昭对陶谦的悼文:“猗欤使君,君侯将军,膺秉懿德,允武允文,体足刚直,守以温仁。令舒及卢,遗爱于民;牧幽暨徐,甘棠是均。”
这是件很奇怪的事儿。
同一个人,怎么会产生如此截然相反的评价?
当然,评价是主观性很强的东西,有出入在所难免,但这两种评价肯定有一个更接近客观事实。
笔者更倾向于张昭的说法,因为陈寿的评价问题实在太多。
首先,陶谦不昏。不说别的,陶谦临终托州于刘备,这是多么英明的决策!怎么能说他昏呢?其次,徐州不乱。陶谦死后,刘备顺利接管,举州同声,没有任何关于刘备平乱的记载,怎么能说徐州乱呢?如果说有过阙宣之乱,那也不是陶谦的责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遇到了,谁也没办法。况且,人家陶谦自己把阙宣平定了。第三,“背道任情,信用小人”的说法也经受不住推敲。陈寿说陶谦疏远名士赵昱,让他去做了广陵太守。这本身就自相矛盾。广陵是徐州重郡,广陵太守是州中要职,陶谦能派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去做吗?至于说陶谦亲用小人曹宏,“良善多被其害”,史上没有任何其他证据。曹宏是谁、陶谦用他做什么官、都害了哪些良善,这些都不得而知。我们知道的事实是,陶谦用糜竺为别驾,用陈登为典农校尉,这怎么能说陶谦“信用非所”呢?另外,据《三国志•王朗传》载:董卓迁献帝到长安时,陶谦察王朗茂才,用他为治中。当时赵昱为别驾,二人一同建议陶谦:“春秋之义,求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使奉承王命。”陶谦便派赵昱到长安,天子嘉其忠义,拜陶谦为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同时封赵昱为广陵太守,王朗为会稽太守。这就是说,陶谦从未疏远过赵昱,赵昱的广陵太守根本就是天子封的。这又是一个自相矛盾,不知道陈寿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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