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13 20:55:00

七弯八拐地穿过几条冷清的小巷，汪勿言终于到了大街上。黎明的大街上行人依旧很少，清洁工在慢条斯理地打扫着马路。

汪勿言整理了一下衣衫，一副正人君子般地站在一盏仿佛没有睡醒般的路灯下。满足了兽性的他此时有种心清气爽的感觉。

他招了一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开了客厅的灯，见安惠正神情呆滞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见他回来，安惠看他的眼神迷茫而且无神。

这是一双麻木呆滞的眼睛！

安惠没有起身招呼他。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仿佛走进门的不是他的丈夫汪勿言，而是一个开错了房门的陌生人。

平常汪勿言一跨进家门，安惠总是要迎上来，不是给他脱外套就是给他拿手上的包。但是今天安惠雕像似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安惠的眼神令汪勿言非常不适应。他突然感觉有一条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他和安惠之间。

汪勿言边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边问安惠：“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了？”

安惠没有回答他的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回避回避着安惠的目光，还是走上去，用手扶着安惠的肩膀。安惠的肩膀泛着丝丝凉意。

“是没有睡吗？”他问。

安惠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淡淡地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汪勿言愣了一下，说：“什么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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