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就是从他那儿得到的消息,说什么地底世界入口已经开启,还说入口就在余世家附近。但宝贝并不在地底世界里,而是在入口处,更离谱的是,那个所谓的宝贝竟然是曹操的墓!”戴醒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瘸三儿的消息是从一个香港人处得来的,而那个香港人就是什么研究地底世界团体的成员。他只是想从张斌手里骗点钱,自己都不相信真的有地底世界存在。他供出张斌是从顾涛家附近抓了他,其他研究人员却不是他抓走的,而资料也是他派人拿走的。刘永德的死很可能也是张斌所为,瘸三儿的消息也卖给刘永德了,只不过他是单打独斗,瘸三儿也没指望能从他身上赚多少。至于余世的宅子冒血,瘸三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斌干的,不过这确实不像他的手法,况且还有那句‘血债血偿’,应该是另有他人所为。我分析,放血和杀人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是,他为什么要选择余世的院子做这番名堂呢?”
本以为从瘸三儿身上能知道研究小组的人都关在哪儿,但现在不但不知道张斌的老窝在哪儿,反而牵出了更大的谜团——研究小组其他人员是被谁带走的?难道他们真的是凭空消失的不成?不过幸好还有所安慰,毕竟知道了那具“飞尸”刘永德应该是被张斌害死的,不过他为什么要把刘永德的尸体扔在老屋的院子里呢?难道只是为了压低老屋的售价吗?不太可能呀。
“会不会是刘永德的同伙干的,为了给他报仇,就杀了张斌的人。刘永德的尸体就被抛在老屋的院子里,他也如法炮制,所以来了个‘血债血偿’?”我自认分析的比较有理,但戴醒却摇头。
“不会,刘永德没有同伙,他一直都是单打独斗。他年轻时和亲弟弟一起盗墓,但不久,他弟弟就死在了墓里,这之后,他就一个人做所有的活计,没再找过同伙、搭档。”
“那十具尸体呢?有张斌么?”郑寰急切的询问,却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尸体除了张全外,都是张氏兄弟盗墓团伙的外围成员,平日也只负责一些常规工作,例如探墓呀,销售呀,搬运等等。
戴醒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他们的死因也很蹊跷,都是窒息而死,但是身体上却没有外伤,初步怀疑是……惊吓致死。”
惊吓?!这一结论把我们也惊吓了一把,一群盗墓贼,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居然会被活活吓死,他们究竟见到了多么可怕的东西呀。
2010-10-19 13:41:00
尽管戴醒一再重申,这些都是不能对外公布的,但还是将详细情形都告诉了我们,至于我们昨晚见过的那个人形怪物,我权衡再三,决定暂时不告诉戴醒,免得被她嘲笑一番。
本着八卦的精神,我是打算问问她失恋的事情,但看小赵警官一个劲儿的冲我挤眉弄眼的,就知道这件事也是“内部机密”,还是不要多嘴问的好。又聊了一会儿,得知警方已经将R大的三件跳楼自杀案合并侦查,并没有定性为普通的自杀案件,我的心里也算稍感安慰,告别了戴醒和小赵警官,离开了分局大楼。
郑寰依旧头疼的厉害,自己先打车回家了。我和健哥则满腔愤懑的去银行存钱,然后付卫非的“劳务费”。
“她再晚走一会儿,就能看见那个怪物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呀,备不住她知道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健哥说着就拿出了电话,分明就是已经决定告诉卫非,哪里有和我商量的意思。不过我的想法和他一样,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况且我们还花了钱,不问白不问,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来,既然健哥主动要求,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电话拨通后,健哥竟把电话放到了我耳边,不等我声讨,卫非的声音就在电话另一头响了起来。“干蛋?!”
“你好歹也是个小姑娘,能不能注意一点文明!”我抱怨道,不等她回话就赶忙将昨晚她离开后的情形讲了一遍。她听完我的叙述,沉吟片刻才道:“真是麻烦,你在哪儿呢,见面说吧。你瞧瞧我挣你这点钱,费了多大劲!”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靠近R大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卫非还是背着那个大包,但看她的黑眼圈,估计昨晚也没睡好。
“有烟么?”卫非一坐下就管我要烟,没想到她还有这嗜好,我赶忙给了她一颗,还殷勤的给大师点上。
“丑话说在前头,这属于咨询,得单付钱,一小时一千。”卫非悠哉的吐着烟圈,我和健哥只能咬牙答应。我又向他描述了一遍那人形怪物的造型和话语,以及那诡异的离开姿态,她只是安静的听着,不时抽一口烟。
2010-10-19 13:43:00
“我也见识过不少鬼呀怪的,更高级的东西也见过,但是你说的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卫非说着,示意我先不要急躁,然后缓缓道:“咱俩好歹也算是十多年的同学了,虽然交情不深,但我还是要说点逆耳的忠言。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这种复杂不是指人心的险恶世道的颠覆,而是指自然的构成。从小到大我们都接受唯物主义教育,不相信鬼神,不相信一切超出科学解释范畴的事情。但自从我亲眼见过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之后,才知道原来世界真的很大,不只是地域上的广大,而是我们一无所知的领域太多太广,只有怀着一颗敬畏的心,才能正确的看待这一切。如果一味的认为一切都需要有一个最终的解释、答案,那么只能招来你无法承受的灾难。听我一句劝,放弃吧。你只不过是出于好奇,希望从中得到刺激、愉悦,如果再走下去,真的会有灾难降临在你身上。到时候,你平静的生活,正常的世界观都会崩塌,等待你的只有无边的痛苦,解脱不得的痛苦。”
卫非说的很缓慢,烟雾围绕在她的四周,被窗外的阳光一照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我这才感觉出她的变化,不再是以前那个比我大一岁却成天跟个男孩子一样的假小子了。她变得成熟,甚至是沧桑了,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这番话确实让我萌生了退意。她说的对,我只是因为好奇,觉得很好玩很刺激,并没有像郑寰一样,将地底世界当做毕生的追求。即便是如他一样,不也在困惑吗,困惑于即便真的找到入口又能怎样,难道在地底世界待一辈子么。
我也点上了一颗烟,陪着她慢慢的抽着,健哥坐在一旁,低着头用手蘸着已经冷掉的咖啡在桌子上不停的画着什么。我们就这么沉默着,抽完了一包烟,我将六千元给了卫非,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见过什么了,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向她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将钱收好,背着书包站起身,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冲我摆了摆,轻声道:“不可说。”说完,丫走了……
我郁闷的看着身边依旧在桌子上乱画的健哥,不耐烦的问道:“你划拉什么呢,春宫图呀。”
健哥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回道:“这年头谁还玩春宫图那么含蓄的东西呀,我这儿正琢磨怎么挖你们家那院子呢。”
他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我叔叔还有东西埋在院子里呢。但卫非刚才的一番话使我产生了动摇,含含糊糊的说:“这事儿,咱还管吗?万一真挖出什么……不该挖出来的东西,怎么办。”
听我这么火,健哥立刻正襟危坐,义正言辞的对我进行教育:“我发现你真是耳根子软,怎么女人一说什么你立马就听呢?地底世界确实和你我没什么关系,但你的老宅子呢?也和你没关系?你还真打算等着丨警丨察给你挖呀,咱得靠自己!虽然卫非说那里边埋的是不人不鬼的东西,但你叔叔埋下它肯定是有原因的,无论如何,你都应该把它挖出来,没准是你叔留给你的什么东西么。”
我挠了挠头,还是不太肯定:“那万一……”不等我说完,健哥就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万一个蛋!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一句话,挖不挖!”
“挖!”我一声怒吼:“不就挖个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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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一会儿更新
2010-10-19 19:02:00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