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4-24 10:57:20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我会随总裁到香港,各组手头上的单子自己要跟紧一点。”早会上LUCAS转头对小米说:“沙特的信用证这两天会到,注意跟踪。”
小米神情萎靡,头也不抬噢了一声应付到。他们是在闹别扭吧。
前几天尼克参加我们的晚会,对业务部赞赏有嘉,几个组长年终奖金涨两成。Amy也如愿接替stella坐上负责南美市场组长之位,业务部形势看上去一片大好。更重要的消息是总裁有意让LUCAS随他回法国,做他的助理。我们的顶头上司母夜叉对此并无异议,待在总裁身边对LUCAS前程来说只有裨益,还是她力荐LUCAS担下此任,倒是LUCAS没有立刻同意,请求两个月时间考虑再做答复。
下班时候,手机铃声响,是熟悉的声音:“约你吃饭,会不会太唐突?”
“正愁无去处,我知道街角有好吃的炒菜,我请你.....当做酬谢上次你为保我们所牺牲的色相。”我笑说。
“好。”他答,我转身便看见他出现在身后。
收起电话,还带着笑的我觉得有点局促,因为刚才电话这头的我表情是没有克制的快乐,为即将要解开周舟的面纱而感觉万分激动。姐我依旧保有八卦女的风采,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内心火热得紧。
没有开车,我们两个缓步走向街的尽头,不一会街上霓虹灯也暧昧起来。许浩哲在说着此次随尼克赴港的行程,还有热情洋溢地欢迎周末到他家吃他做的菜。
“你做的菜应该不好吃。”我说。
“过去我只是没有机会掌勺,以我的实力,绝对在一般人之上。”他转头看我。
其实我心里想问的是小米不是和你住一起吗,周舟他喜欢的是你吗。
此等吃喝拉撒的闲杂事此刻不在我脑袋思考之列。
“不要每次都神游。”他一边说一边拽着貌似发呆其实在思考怎么问八卦的我进了小炒店。
我因为思考而又忘了看路了,怎么会这么有求知欲!!
只是,这位童鞋,你你......手还不放开......还不放开......许浩哲依旧拽着我的手腕,走了几步?十步,十一步,十二步.....我的心跳好快好快,这不是偷情,不是......
我心里碎碎念叨,他回头看我一眼,我憋红了脸吞了吞口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硬生生地蹦出两个字:你好!
我靠,我要不要这么饥渴,这么惊慌失措......好丢脸。
许浩哲“猥琐”地笑了一笑,放开我的手。我提了提包,轻轻咳嗽了一下,假装镇定坐下。
“只管往贵里点。”我故作豪迈地说。其实本店最贵的不过是二十五元的炒腰果,我还担负得起。
“绝不客气,这顿饭直接反馈出我的肉体价格,怎么说也不能太廉价。”他招呼老板娘过来,让老板娘推荐好菜式。
老板娘热情地说了一堆菜名,末了还说:“这位小姐是本店常客,常常给我们介绍新顾客。”
LUCAS点了几个菜,店老板就摇着大臀部拿着菜单走了。许浩哲低头小声说:你怎么处处都吃得开,连小店老板都记得你的恩惠。
“本店菜式多,价格又实惠,繁华地段里的小店,每年净利润不下三十万,可是赚得很辛苦。在这里三年,她是唯一一个还没有搬走的炒店老板,老公跟着女员工跑了,卷走大部分财产。有一次我在吃饭,她疯跑进来,坐在我的对面就开始诉苦,邻桌都听见她的辛酸往事,她也不介意,自己说自己的,哭诉完了就说这一顿她请,然后继续到收银台收钱。”
每一个笑脸背后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伤痛。为什么我们总是责怪生活艰辛,怨气冲天。
其实,所有努力生活的人,都应该嘉奖。
包括自己。
日期:2011-04-25 14:39:49
“我说真话,周末到我家来,我掌勺招待。”许浩哲坐在对面,挽起袖口看着我说到。
这样与他面对面说话还是第一次,我有点不自然,逃避他的眼睛,仿佛一个贼,莫名其妙的心虚。
“这......”
“周舟会来。”他补充到。
突然觉得一股动力装进脑子,我立刻回到:“好啊。”那时候姐的眼里应该散发出许多寻求真理的光芒吧。
许浩哲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我的表情一定是太八婆了,惊悚到他了吧。
他摇摇头感叹到:“你喜欢的也是周舟那样的男人.....”
“不不,你误会了。”我忙解释到:“我喜欢的就是他喜欢的。”
不知怎么的,这句周舟说过的话,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从我的口里蹦了出来。
许浩哲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我,等着我进一步解释。
我被自己这句话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正慌乱之际,服务员上了第一道菜,我忙招呼:先吃饭先吃饭。
尔后我便胡乱说了一堆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整个晚餐我的心里一直纠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刚才那句话,竟然全然忘记了问关于周舟的事,想起来我真是太锉了。
第二日,LUCAS便随总裁去了香港,在香港的第三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日期:2011-04-25 21:27:45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夜里,打给小绵羊的第十二通电话,手机里传来的仍旧是移动公司小姐的声音。
这在我们的相处中是从未发生过的,他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无论再忙,都会让我知道他的情况,哪怕一条空白短信都好。
我发了疯似的失眠了,从床的那一头辗转到这一头,把双腿倒立到墙上,咬手指,掰脚趾,掐自己的大腿,数绵羊,开灯拿起手机自拍,想恐怖电影的情节,蜷缩着身子把头埋进被窝里,尝试各种不同扭曲的睡姿,都无法入睡。
夜里三点,再拨小君电话,依旧提示关机。凌晨六点,才熬过冬夜的G市的天还没亮,我起床搭早上第一躺公交车去小绵羊的住所,有点冷,街上除了赶着去早市的菜农就只有清洁工人,我坐在公交车里,呼出的气白白的,飞到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风景,一夜无眠非但没有让我颓废,身体反而超乎寻常地有冲劲,我要告诉绵羊君,任何时候不要离开我,不要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我的视线。
匆匆跑上楼,房门上挂着泛着银色光的插锁。
他不在。
他一夜都不在。
我忐忑地走下楼,往银行走去,此时天色依旧朦朦的,水汽打湿了我的头发,我已经完全没了方才车上的那股劲,坐在银行大楼外,对着手机发愣,路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此时困意却涌上来,打起了瞌睡。
这个初春的清晨,路边的木棉花正等时机开放。
我正等着我的小君。
这是美丽的情绪,有一个人可以等待,安心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