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静得连呼吸声也无。

此刻就算是有一根针落在地上，姚七七大约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姚七七看到林未抬起手腕看了看，黑暗里，指针指向了十二点。

“是谁坐在这里……”不知道是谁的声音，透着寒意和几分幽怨，似乎是从舞台上传来。

姚七七看了林未一眼，林未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

“是谁坐在这里呀……是谁呀……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的声音，带着长长的哭腔。

“呜呜……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的声音，像是近了。

姚七七站了起来。

黑暗中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个烟灰色的女魅，烟灰色的脸、烟灰色的眼、眼灰色的衣裳拖曳在地上。她在缓慢移动着，脚却似乎并没有离开地面，那个样子，让她像是一只，在舞台上滑动的木偶。

姚七七站在原地，看着她。

“呜呜……原来是你呀……好久没有人来看我了……呜呜……”女魅哀哀地说，破碎的眼角流着烟灰色的液体。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姚七七的声音，很温和。她记得林未对她说过，温柔，是战无不胜的法宝，即使对女鬼，也一样。

“我是被人扔在这里的呀……”女魅说话时，带着哭腔，又带着唱腔，音调婉转哀伤。

“是谁把你扔在这里的？”姚七七问。

“许多人……”女魅说。

“许多人？”姚七七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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