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乎这一切有些晚，姚七七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重，灵魂变得很轻，慢慢从身体里剥离。周围的声音，慢慢变得模糊不清，而感觉，也如同潮水一般，一点点消退。

“糟了！”隐隐约约，是林未的声音，“清明！”

一瞬间，姚七七觉得自己的脚底有剧烈的针刺感，那种感觉，像是一双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灵魂。尽管五感一片模糊，但幸好没有继续消失，而是停留在了这个层次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暂时的。

“你破坏了游戏规则。”姚七七听见纪晨在说话，语调是闻所未闻的强硬，在较远的地方。

“那又怎么样。”对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我等这样一个魂魄很久了。”

“白，扶住她。”林未说，“清明，按我早上说的做。”

“情况比你我预计的都糟。”许清明说。

“总不能让她去送死！……别罗嗦，快点！”林未的语气很暴躁。

“好。”许清明说，“提气。”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几秒，姚七七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忽然有一束东西，被抽走了，与此同时，有另一种力量，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但那力量只在须臾之间又消失了，先前那一束东西，再一次回到了她的体内。那股力量如此一来一去的巨大冲击，姚七七觉得自己周身的血管似乎都要爆裂开来，鼻腔里流出了黏黏的液体，泛着模糊的血腥，意识再一次徘徊在模糊与消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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